来,摇曳一树缤纷,落英飘散,铺满整地浓淡。
山脚下的一方小院里,丝丝垂柳掩映着青瓦红砖,鹅卵小径,一个忙碌的身影在草木葱茏中格外显眼。
江禾冬此刻无暇顾及天外的美景,他正忙着和荞麦面做扒糕呢!
荞麦面用开水烫个半熟,烫面的时候不能上手,而是用筷子稍微搅一搅,搅到差不多再加凉水和一和。
之后就烧火起锅熬成灰色的麦面糊糊,倒在案板上,压成约一指厚的饼状。
不过这时需得注意,案板上要垫一块带着些水汽的湿麻布,不然这压好的糊糊就会粘在案板上,处理起来真是个麻烦事。
江禾冬把熬过糊糊的锅刷洗干净,烧开半锅的水,锅里冒小泡泡时他放上篦子,这就是要上锅再蒸一遍了。
蒸不了多大一会儿,约莫不到一刻钟,把蒸好的东西盛出来,放到特制的凉席上冷却,待成形凝固,这扒糕便做好了。
江禾冬一气做了三大锅,自家吃肯定是吃不完,他有别的打算。
扒糕放在屋里过个夜,现下还没到大热的时节,有凉丝丝的风吹着,也不必担忧会放坏。
日暮黄昏时,林嘉山披着一身霞光到了家,有两只野鸡还在林嘉山手里不老实地窜跳。
“快把野鸡放下,洗洗手和脸,洗完先帮我把扒糕抬里屋去,我一个人看不见脚底下,怕把东西摔了。”
一人两个角,横着就进了屋。
次日清晨。
“扒糕扒糕,荞麦面扒糕嘞!”
江禾冬一开口吆喝,就吸引了几个夫郎和妇人,他们围着江禾冬七嘴八舌地开始询问。
江禾冬笑答,“凉拌着吃味道更好些,嗯…就是切成薄条,配上小葱花,搁些盐和老醋,蒜子捣泥,浇上些蒜水,如果有炒干的花椒的话,在上头泼些热油,用麻椒油伴着更好吃些。”
“嗯对,炒着吃也行呢!”
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发问,“炒不烂吗?”
早卖完了野物,一直守着夫郎但在边上没搭腔的林嘉山突然出声儿,“我夫郎做的扒糕很劲道的,您放心,是炒不烂!”
江禾冬瞅他一眼,点点头,“是,我们昨天炒了一回,挺好入口的,家里有小孩儿也能吃,要不您空口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