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的小手指被勾动着,温热的体温慰烫她的肌肤, 她攥紧指尖:“嗯……”

没有被人深沉爱过,刑越捉摸不透步窈为什么非她不可。

世界上会有人喜欢吃苦吗?她的父亲当年逃离家里, 有部分原因是想疯一下, 不想循规蹈矩的生活, 她母亲的出现,就像是枯燥乏味的日子里突然添加的调味剂,太子爷尝鲜罢了。

步窈不受家里限制, 想学什么学什么,想怎么做怎么做,离开步家图什么呢?就真的只是为了步夫人说她的两句不好,跟妈妈置气么……

刑越还在沉思冥想, 步窈拽了拽她的手说:“放心,等我妈跟我道歉, 我就回去了,我要是真的跟家里决裂,家里这么多钱给谁花?”

“……”刑越嘴角抽动, “我很放心。”

步窈可不是无脑发脾气, 那种抛弃父母, 放弃家产, 背井离乡的行为,简直不要太无脑。

况且她爸妈也不反对她和刑越在一起,只是妈妈有点口不择言,十年前她情感认知有障碍,没感觉到,这两天才发现,她妈一直在轻视刑越。

那她肯定得表个态度,才能让家里人知道,她有多在意刑越,她得护着。

两人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肉丸和红萝卜回来,打算从简做起,今日早餐是肉丸粉。

刑越站步窈身后,一手抓着她的手握住红萝卜,一手拿着工具,带着她手削皮:“洗干净后把皮削掉,要用这种刨丝器,小刀容易伤手,刨丝器也可以削土豆皮跟土豆丝。”

这个姿势,让步窈整个人都近乎窝进刑越怀里。

她学的认真,另一面红萝卜,不用刑越带着她手,自己也能削,可能力度不对,削皮削的不均匀,她又把没刮掉的皮原部位削了一遍。

到了切菜的步骤,刑越怕她伤到手,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点。”

耳边都是平稳温热的呼吸声,步窈右边耳廓悄悄发烫,她看着切成方条的红萝卜,心底滋生成就感:“刑越,你给我做菜的时候,会想什么?”

步窈比想象中好学,似乎不排斥厨房,刑越注意力都放手上了,没听清:“嗯?”

“会跟我一样在想,这个菜太太喜不喜欢?水煮还是煎炒?口味淡不淡?”步窈把切好的方条红萝卜放进碗里,回过头问,“会吗?”

刑越把剩下的肉丸划开十字口,眸尾浅弯,煮着汤,漫不经心:“不会,我以前给你做饭,满脑子都是大小姐真难伺候,这不吃那不吃,还喜欢骂我,毒哑算了。”

步窈的粉红色泡泡幻想,被刑越一个一个戳破,她努努嘴,嗔怒:“那怎么没毒成呢?谁把你计划打乱了?”

女人拿起两片生菜,把这些菜叶子当成某个混蛋,撕成破条,扔锅里。

刑越看她使小性子,唇间溢笑:“不至于,大小姐床上叫的那两声我还挺喜欢,毒哑了可惜。”

大小姐脾气宛若小辣椒,就连在床上也要让刑越好看,身体臣服了,嘴巴可没有。

“唔别……谁教你这样的刑越!不要……”

“小野蛇教的,花花绿绿动作多。”

“你滚开……嗯啊……刑越……”

身体比绵云都软,嘴上还叫嚣着要拿剪刀把花花绿绿的小野蛇剪成两半。

明明是十年前的事,刑越这么一提,步窈脑子里闪过走马灯,那些画面滚动播放,别说对话,连掐得出水来的娇滴语气都回忆的一清二楚,仿佛事情发生在昨晚。

她脸轰然一热,蛇尾不知不觉露出,垂落在地板,悄无声息地找刑越,熟练缠上脚踝,尾尖疯狂释放气味,霸道的想要刑越身上都沾满她蛇体的味道。

恨不得让刑越一出门就被人发现,她和一条火蛇缠成麻花。

“在想什么?大白天的。”刑越捡起红色蛇尾攥手心里抓紧,像教训坏小蛇一样,在手里掂了掂,随意抛在地上。

这点高度对蛇尾而言不算什么,只有微微的痛感,还没有“吧嗒”一下动静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