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告别都没有,还是极为生气,她将袖子甩的高扬起,踩着步子离开。
沈听竹重重闭眼,但凡不是到了绝境,他都不会放她走,而如今,他只求不会成为她的牵绊。
中午的药是三七送来了,林轻染没有出现,应当是走了罢。
沈听竹没有问,沉默的喝下药,他口中没有滋味,心里却像是尝到了浓厚的苦涩。
他从袖中取出装有饴糖的小罐,拿了一粒已经递到唇边又放了回去。
罢了,起码他还能靠记忆回想起些甜,若是放到口中就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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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染自然没有离开,而是去药房找了卫先生,仔细询问沈听竹的病症。
“世子真的没法恢复味觉?除了针灸喝药就没有试过其他法子了?”林轻染已经问第三遍了,“比如用极苦的食物刺激?”
卫先生被她问得都不耐烦了,放下手里的草药道:“确实可以这么做,但世子服药已有十多年了,你觉得那还不够苦?”
林轻染灰心的垮下脸,叹了口气,心里钝钝的泛了疼。
卫先生笑她分不清轻重,“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灵玉草保住世子的性命,活着不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