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状的郁郁。

他不开口,林轻染自然也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就这么闷闷地坐着。

一直到听见马车外,莫辞下令出发的声音,她才忍不住出声提醒,“大当家。”

沈听竹不费力气地垂着眸,连眼皮也不动一下,置若罔闻。

“要出发了。”林轻染可不想接下来都与他同乘,又不敢将人赶出去,舌头在嘴里打了个转,老老实实地闭上。

就盼着他快些起身出去。

她的这点小心思,沈听竹都不消抬眼看就已清清楚楚,眉心也随之拧起,仍是不开口。

接二连三的沉默不语,以及越发莫测肃冷的迫人感,另林轻染不安的胡思乱想起来,以往她唤他时,即便不做声,也会漫不经心地抬眼,示意自己听见了。

林轻染搁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裙摆,沈听竹终于动了动眼皮,那两根细白的指头揪的裙摆轻轻晃了晃,他目光也跟着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