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见沈澈,身形就被定住了。

沈澈二话不说,上前朝他脸上砸出一拳,又往他腹部砸一拳。

一个有功夫,一个没有功夫。

没有功夫的那个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神色痛苦地弯下腰抱住腹部。

林衣衣怕沈澈失去理智将方万良打出好歹,急忙扯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推到马车上,叫车夫赶紧驾车离开。

在去醉雨楼的路上,沈澈将林衣衣困在榻上,面似寒霜,“他的哪只手碰了你?”回头就找人给那只手剁了。

这样的沈澈是林衣衣没有见到过的,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不敢说实话,“他没有碰我,是我不想看见他才跑的,你也不问清楚就打人。”

沈澈:“……”我想打人从来不问清楚。

他冷笑一声,“心疼了?”

林衣衣朝他一瞪,“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还请二表哥不要胡说。”说着伸手推开他坐起来,坐到靠窗的位置离他尽量远点。

沈澈不高兴她远离自己,真想撕下伪装将她一把拉过来狠狠压在身下,指尖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

深吸了口气,他调整姿势坐好,重新换上一副伪善的面孔,出声解释自己的行为,“你自幼就在沈家长大,我对你和对薇儿一样,见不得你受欺负,我不揍他才怪。”

林衣衣的心里仿佛被注入一道热流,眼圈一点点地红了,吸了吸鼻子,弯起唇,“多谢二表哥维护。”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不一会儿,马车在一栋五颜六色的三层建筑前停下。

沈澈起身,“到醉雨楼了,我们下去吃饭。”

林衣衣起身跟上,下车的时候,沈澈扶了她一把。

这醉雨楼从外面看并没有多么突出,无非就是花里胡哨了些,可内里却被装扮的富丽堂皇,就跟走进了一座宫殿似的。

沈澈让人订的雅间在二楼,位置靠近最里面,推门进去,房间里宽阔明亮,温馨而又典雅,从窗户往外看,紫宸湖的美景一览无余,湖风吹来,在倾泻的阳光下,夹杂着一丝暖意。

林衣衣就这样扒着窗户闭上眼睛一脸的享受。

沈澈无声靠近她,伸出双臂将她虚虚环在怀里,在她睁开眼睛回过头时,他已经不动声色地退开,脸上重新挂上伪善,笑道:“这个位置不错吧。”

林衣衣“嗯”一声,问道:“什么时候能吃饭,我饿了。”

“应该快了,你先吃块糕点垫垫。”

林衣衣摇头,“吃了糕点呆会就不想吃菜了,我还是忍忍吧。”

话音刚落,四名伙计捧着托盘上来了,他们井然有序地摆好酒菜就退下了。

“表妹,请过去坐吧。”

林衣衣走过去坐下后,也没跟他客气,拿起筷子夹了一个丸子放在碗里,不紧不慢地吃起来。

沈澈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来举向她,“我们表兄妹俩许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今日机会难得,我敬表妹一杯。”

林衣衣赶紧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衣衣不会饮酒,就以茶代酒敬表哥。”

沈澈颔首,“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林衣衣眼圈一红,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仰起脖子,一口喝光杯子里的茶。

沈澈勾了勾唇,将酒杯送至唇边,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精光,一口饮尽杯中酒。

吃完了饭,林衣衣想早点回去,向沈澈告辞:“表哥,我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再不回去姨母会担心的,我知道表哥还有事情要忙,我租一辆马车自己回去。”

沈澈不同意,强硬道:“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的安危重要,我送你。”

林衣衣拗不过他,只好随他。

当二人坐进马车里,沈澈拉开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抛给她,“打开看看。”

林衣衣带着疑惑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只又冰又透的绿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