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实乃吾辈之楷模也。”
老掌柜淡淡一笑,道,“然老朽深知二十万两白银,若义卖,不知要卖多少物件……而殿下于鹤鸣山修武五载,府中又怎会有如此多的物件。而殿下为百姓着想,以重伤之躯四处奔走,身为楚人的老朽又岂能袖手旁观?”
老掌柜声音陡然宏亮三分,道,“国难当头,兵卒在边境浴血奋战,我等身为大楚子民,若不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又有何面目活于世间?故老朽对殿下说,这二十万两白银,由长安百姓募捐之,若无人愿募捐,则老朽与望月楼纵是沿街乞讨,亦要替殿下,替陛下,替那亡去的数万冤魂,替大楚百姓筹到这二十万两白银!”
老掌柜声音高亢,话音一落,似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身为大楚子民,怎能坐视不理?在下虽百无一用,却也愿奉绵薄之力。”
“楚人,理应如此也。”
……
有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有身着粗布麻衣的文弱书生,有贩夫走卒,亦有富家千金……
这,便是楚人。
楚人喜文,却并不羸弱,当有人振臂一呼之时,其势可刺破苍穹。
老掌柜嘴角一勾,又朗声道,“老朽不再多言,只道,望月楼,愿捐十万两白银。”
话音一落,有不少人倒吸凉气,面露惊骇之色,之前闻老掌柜之言,有不少人以为只是空话,却未料到竟真拿出十万两白银。
寻常百姓,一年湛湛也不过赚七八两白银,十万两白银,实是一个天文数字。
“老掌柜高义,望月楼慷慨,在下佩服之致,亦愿捐银五千两。”
出口之人乃方才道世代经商之人。
“刘兄慷慨,在下虽不似刘兄家财万贯,却也愿将余银两千两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