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之上,往来行人亦不算多,且有不少人亦如小镇之人那般,脸颊浮肿,想必也已有不少时日无盐可食。
“这群畜生……”
楚天心头一怒。
“江南两道之地虽与其余诸道皆不相同,然终究是为大楚之地,怎会至如此境地……朝廷每年皆有巡查使巡查诸道之地,这巡查使究竟在巡查个什么东西……是江南诸地隐瞒的太好,还是巡查使如巡查山南西道之人一般?”
楚天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扭头,冷眼一瞥二人,目中怒意倾泻而出,让二人心神一颤。
“怎的仅仅一个眼神会让我有如堕深渊之感,竟觉要比之前那个动手之人还要恐怖数倍……是错觉,还是……”
二人见楚天冷眼而视,心头惴惴不安。
只闻楚天道,“宣县中,最大的酒楼在何处?”
二人连忙道,“宣县诸多酒楼中以春风楼为最,春风楼位于城中。”
楚天道,“领我等前去。”
二人强忍断臂之痛,于前领路,心头战栗,不知楚天一行究竟要做何事。
“莫非……莫非真敢在宣县找天心堂的麻烦不成?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人武艺虽高,然天心堂中亦不缺高手……”
二人不安的是,不知是否会有性命之危。
半盏茶之后,众人已至春风楼。
楚天一瞥春风楼,见楼中人声鼎沸,人头攒动,莺歌燕舞,不禁冷笑一声,道,“好一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楚天眸子一眯,一指其中一人,道,“你,去告诉你们堂主,在下在春风楼等他,若一个时辰未到,若如约而至,则可谈一桩生意,可若是不买在下的面子,就休怪在下让天心堂上下鸡犬不留。”
“好汉……当真要如此说?”
楚天冷冷道,“怎的?不愿?”
“没有,没有……小的怎敢,小的这就去……”
一旁的剑一淡淡道,“休要想跑,不然,天涯海角,必取你首级。”
其声冷冽,离去之人闻之,身体一颤,步伐不禁加快几分。
“走吧,喝花酒去,看看咱们这位大堂主是否敢来。”
楚天轻笑一声,又对着一旁的剑二低语道,“你轻功最好,你悄然跟在此人身后,看此人是否真敢跑路,若见其逃,杀之,若见其是去寻天心堂堂主,则你隐匿气息,这天心堂不知是否有高手,千万小心,莫要被发现踪迹。”
“诺。”
天色渐暗,剑八隐于夜色之中,眨眼之间已不见了踪影。
楚天摇头一笑,暗道,“真是不知吕先生是从何处寻来的这十几人,人人皆为六境之上,且各有所长……是早有谋划,还是……若是早有谋划,又所为何事,莫非即是为了这江南两道之事?除了这十几人之外,又是否还有其他人?吕先生……皇帝……”
楚天眸子眯起,十八人中,有擅易容者,虽不如柳白衣,可是易容之术也可称卓绝,有擅隐匿气息者,如剑二,其隐匿之术楚天都有些许惊叹,更有甚者,可道诸地之方言,更是让楚天险些惊掉下巴。
“诸位爷,里边请,今日楼中的姑娘皆已有客,若诸位爷欲喝花酒,却要失望,需等明日了……”
见楚天一行,有小厮上前,行了一礼,道。
楚天淡淡笑道,“无妨,给我一个雅间即可。”
“公子,雅间也没了。”
小厮满面歉意,尴尬道。
楚天从怀中取出两个金锭,丢到小厮怀中,笑道,“如此,可否?”
小厮双瞳一缩,连忙道,“公子……这……楼中确实没有雅间了……公子这个银子小的却是不敢收……”
楚天皱起眉头,又从怀中取出一金锭,丢于小厮,冷声道,“如此,可否?”
小厮见楚天仪表不凡,又出手阔绰,不似一般人,连忙道,“公子……的确没有雅间了……公子莫要为难小的了……”
楚天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