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2 / 3)

自可查之。”

云乐逸点点头,道,“多谢前辈解惑,若无内鬼,欧阳家之人绝不可能知晓在下之行踪……这个欧阳冶,着实可恨……”

楚天饶有趣味的一笑,又道,“云公子,在下亦有一惑,不知公子可否替在下解之?”

“前辈尽管问,在下若知,定不隐瞒分毫。”

云乐逸道。

楚天道,“在下之惑,或许也是无数人之惑,在下只知运送官盐之船倾覆,兵卒与运送之官盐皆沉入江中,而后朝廷曾数次派人潜入江中查看,却见江中莫说是盐,便是兵卒尸首都未曾见到……在下只知官盐是为人劫走,却不知是如何让沉入江中之盐出现在街市之上,莫非真如坊间传言,是为水鬼作祟?”

云乐逸望着楚天数息的时间,方道,“的确是水鬼作祟,不过,此水鬼却非彼水鬼,此水鬼乃为水性极佳之人,官盐正是被这些人捞出。”

楚天疑惑道,“捞出?江水如此湍急,官盐因何不顺流而下,三十万石官盐并非一个小数目,需要多少人力方可将其捞出,又从何处去寻这么多的水性如此好的人?”

云乐逸一笑,道,“前辈有所不知,运盐之船在南凤渠倾覆,乃为精心谋划的之事,从官盐起运之时起,即已开始谋划。因盐遇水即融,故令自己人在装盐的麻袋之上涂满油脂蜡油,以让水无法侵入。与此同时,又让人织就百余张大网,在官船还未到南凤渠之时,令水鬼将大网置于江中,待官船从此处经过之时,又将官船凿烂,致其倾覆。而倾覆之船,其上携带之盐,其上之官兵皆落入大网之中,而后漕帮行驶船只至此,水鬼又将大网与船只相连,船顺流而下,直至码头,而后之事想必在下不说前辈也已知晓……”

云乐逸之言,却让楚天心中三分恍然七分震惊,诸多谜团已然解开。

一正心神,楚天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云公子之言,却是解了在下心中一直不解之惑也……不得不说谋划着实精妙,若非云公子告知在下,在下绝无可能想到……之前闻江南两道之地,十大世家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皇帝都远远不及,只当是戏言,如今看来,却是如此。之前曾闻南凤渠沿岸之诸多漕户抓的抓,杀的杀,如今已未余下几人,之前不解,如今却已明了。之所以如此,乃因沿岸之漕户奉漕运衙门之令,会不时潜入江中清理暗礁淤泥,若不除之,则计划或会为人所知,故……”

云乐逸点点头,道,“前辈所言不差,百万石官盐出事,若是露出破绽,为皇帝知晓,不知会有多少人会人头落地。皇帝早已想动江南之地,一直苦于良机,若给了皇帝机会,这江南两道之地定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而两道之地虽有无数官员已是自己人,可亦有油盐不进者,因而不得不慎之又慎,忧出丝毫差错。”

楚天叹道,“这两年两道之地如今虽名为楚地,可在下想来,说成是十大世家之地要更为妥当。与云公子做成这桩生意,今生怕是再不敢迈入江南了……”

云乐逸摇头道,“前辈非世家之人,故不知江南之地情况有多复杂,天下人皆言江南有三千世家,虽有些许夸张,可也足以说明江年两道之地有多少大小势力。诸多世家皆各有心思。而且,不得不说,钱与权相比要弱上许多,有钱要想有权十分困难,可有权者若想有钱却是要简单得太多。观大楚历代皇帝,无一不想一整江南之地,可要一整江南之地,则必动江南诸多世家,若无上佳之缘由妄动之,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或天下大乱亦不一定,苦无缘由,故一直未动。”

云乐逸余光瞥了楚天一眼,见楚天面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又道,“而当今陛下想动江南之地已是路人皆知,在此之前,江南诸郡有七成之官员皆为世家之人。而如今的陛下登基之后,大整吏治,已有诸多世家官员被调离江南之地,十几年来,世家中为官者已不到五成。至于掌兵者,更是已只有四成。诸多世家心惊,为此不惜花费重金以买通官员,可买通的官员终究远远不如自己人,就如这宣县的县令徐天华,其不知收了我云家多少银子,可人的欲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