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道,“所运的粮食,银两送往梁郡何处?锻造的军械又藏于何处?”
蔡岸眸中掠过一丝惊异,未曾料到楚天连组织私造军械一事都已知晓,心头不禁苦笑,谋划数年之久谋反之事必以失败告终,不知会有多少人头颅落地……又道,“我只知将钱粮运至梁郡城外的云天镖局,之后有没有转移却是不知。至于军械藏于何处,恐只有闫华,许凡知晓。”
见楚天眸子冷冽,蔡岸又道,“所知之事皆已告知于你……只求一死。”
楚天冷眼一瞥蔡岸,冷声道,“莫急,能多活一日,多受一日的折磨不好么?待诸事皆定之后,自会有人处置你,你所犯恶行,一桩桩一件件皆会公之于众……你想一死了之,岂有这么好的事?”
说罢,楚天手指轻点蔡岸身躯,本一脸绝望的蔡岸瞬间极为露出惊恐之色,此刻他周身竟已无法动弹,欲要自行了断都做不到。
楚天走出后殿,见胡梦已回返院内,道,“胡大人,还请将这俪郡一众官员以及蔡岸一齐押入大佬,以待刑部候审,派人小心住,可千万别让他们寻了短见。若有意图反抗者,喊冤叫屈者,莫要仁慈,亦无需告知于我,处以凌迟即可。”
胡梦又岂会不知楚天之意,遂点头,躬身道,“下官明白。”
一众官员闻楚天之言,心头一颤,凌迟之苦,无人能承受,故或是面露绝望,或是面带悔意得随一众兵卒往大佬而去。
楚天目光一扫跪伏在地的邱白手下八百私兵,不禁皱了皱眉头,私养私兵乃为死罪,邱白身为郡守又岂会不知,可他却仍然如此做了,实在该死。
且据蔡岸所言,一庄一屯数千无辜百姓,皆是死于这八百私兵之手,竟将屠刀挥向百姓,这是楚天绝不能容忍之事,故心头已起杀机。
思索片刻之后,楚天眉头展开,一跃而起,立于江鸣所骑的马背之上,轻喝一声,道,“抬起头来。”
一众私兵闻言,哪里还怠慢半分,尽皆抬起脑袋,十分胆怯的望向楚天。
楚天目光冰冷,吐出一口浊气,道,“尔等可知尔等所犯乃死罪?”
一众私兵心头一颤,有胆小者甚至身体已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死,谁又能不惧。
楚天冷哼一声,道,“尔等对无辜之人挥出屠刀,所行之事天地不容,已是必死无疑。且行谋逆之事,不仅是尔等,尔等家眷皆难逃一死……”
“大人,小的自知所做之事难逃一死,可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郡守大人有令,小的若是不从,自己小命也难保啊……且小的家中妻儿老小只当是小的在为官府做事,却对我等所做之事并不知晓,罪不至死啊……”
“我等家眷并不知此事……望大人明鉴,留他们一条性命……”
无数私兵开口。
楚天眸子一瞥众人,冷声道,“既如此,便给尔等一个机会。蔡岸虽已关入大佬,然云天堂之人未除,若有愿为铲除云天堂逆贼先锋者,可只死自己一人,家中老幼可免罪责。”
私兵眸中绽出希望之光,连忙叩首,齐呼道,“多谢大人开恩。”
楚天点点头,道,“若有怯战者,军法从事。”
胡梦气喘吁吁的跑至楚天身前,躬身道,“大人,下官愿随大人铲除这为祸一方已久的云天堂逆贼,还俪郡百姓一片青天。”
楚天笑了笑,道,“胡大人乃文官,并无武艺在身,刀剑无眼……且俪郡百官皆已入狱,故胡大人还是留在郡守府收拾残局最好。”
胡梦略作思索,道,“下官领命。”
楚天点点头,道,“在朝廷官员到俪郡之前,你代行郡守之职,处置俪郡诸事。”
“诺。”
楚天凌空一握,一柄长刀飞至手中,握住犯病,楚天朗声道,“俪郡逆贼欲行谋逆之事,今奉陛下之令诛杀逆贼,斩敌首一人者,封伍长,斩敌首十人者,为什长,斩敌首百人者,为百夫长。尔等听吾将令,随吾一战!”
“谨遵将令!”
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