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在男人身上，觉得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她没有着力点，只能把所有重量全都压在陆闻舟身上。

“我去给你倒水，顺便把解酒药拿回来，很快。”

宁苒说完这句话，感觉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好像变得更紧了。

“好......我不走了，在这陪着你。”

宁苒把枕头拽过来，让陆闻舟垫在脑后，这样还能舒服一点儿。

“你现在喜欢我吗？”

“喜欢。”

宁苒没有半分犹豫，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你爱我吗？”

宁苒看着他的眼睛，不等她回答，陆闻舟先一步开口。

“今天除夕，骗骗我也行。”

宁苒看见陆闻舟眼底好像带着恳求，样子可怜到不行。

“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人。”

男人听见她这句话只是笑笑，像是认命了。

“我爱你陆闻舟。”

男人嘴角的笑容顿住了，眼底带着些恍惚，好像不确定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是不是真的。

“你知道我不会撒谎，所以刚才的那句‘我爱你’是真的。”

陆闻舟半晌没开口，喉结不由上下滚动着。

“什么时候......”

“说不好，可能是你陪我去宁家参加生日宴，也可能是你带着言言去给我探班，或许是品牌晚宴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蹲下来帮我检查腿上的伤口，又或许是带着我去维港看烟花......”

她最先动心的不是陆闻舟的样貌，他的样貌无疑是加分项，但更打动宁苒的是细节和内在。

他温柔又有涵养，尊重她，在工作上支持她，这些都比好看的皮囊重要太多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要是没有，她就要去楼下找醒酒药了。

“还有，我感觉有点儿热。”

宁苒的目光慢慢往下移，反应过来后，她扯过被子盖住他。

“你变态，说着话也能......”

“忍了这么多年，再正常的男人也会变态。”

陆闻舟靠在枕头上，在给自己找着理由。

“不然你去浴室解决一下，这么冷的天就别用冷水了。”

知道陆闻舟身体好，但也架不住大冬天的冲凉水澡。

宁苒走到门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喝完酒是不是不能洗澡的？我还是给你倒杯冰水吧，你自己试着调节一下，别总是想那种事情。”

陆闻舟靠在床上，把身上的被子扯开。

“这个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

宁苒没理陆闻舟，下楼去客厅的药箱里找解酒药。

家里的解酒药还是去年买的，连外面的塑封包装都没打开过。

宁苒从楼上下来时，陆时言正在给自己的小叔叔介绍今天的新玩具。

“嫂子，我哥在楼上休息呢？”

“他有些醉了，在楼上躺着休息一会儿，没什么事。”

陆斯年点点头。

“我哥是没少喝，先陪着爷爷喝了两杯白酒，后面又混了红酒。”

宁苒端着冰水还有解酒药。

“斯年，我把冰水还有解酒药给你哥送上去，你在这陪言言玩会儿。”

陆斯年忙不迭地点头。

“好的嫂子，我陪着言言你放心。”

“言言也去看看......”

不等小家伙从沙发上下来，就被陆斯年给抱在了怀里。

“不可以上去当小电灯泡，你现在年纪正是玩的时候，去卧室干什么？”

陆时言把自己背带裤的肩带拽到肩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