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吧?好,你的对手戏是汤庭,她演那个表小姐。反抗啊,你记得你是反抗,不要忘了刺人。好,去吧。”
到了摄影机前,我和汤婷连交流都没有就直接开演了。
……
表小姐奸笑着张牙舞爪逼过来:“哼哼,你就别以为五王爷会回来娶你了。六王爷的妻兄的连襟的姑妈的三儿子的管家的哥哥的远房堂兄正在外面等着呢!哈哈哈,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只有天上地下从古到今美貌无双,气跑西施昭君、羞死貂禅玉环的我,邰美丽!”
“别做梦了,我誓死不从!”我紧咬贝齿,紧锁娥眉,被挺过来的排球样的E罩杯压得退后一步,伸手从髻上拔出凤钗,当头往下挥舞,可拿在手里觉得有点不自在。瞬间犹豫时,手不自觉地拐了个弯,但已随着劲势往下去了,汤婷又离我太近,眼睁睁地看着钗尖堪堪在那粉白的脸上划过,她的腮边顿时渗出细细的一线血丝。
周围响起一片惊叫,汤婷呆了下,立刻手捂着脸蛋,再摊手一看,立刻发出夜枭惨兮嘹唳般的尖叫,瞪红了双眼,迅速一手扯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而我已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只苯拙地闪躲。有几个人跑过来要劝汤婷,但她疯了一般,一时拉不开。我举臂护着脸承受着重击,突然就觉得身边没人了,抬头看到简赋石从后双手环抱着汤婷,强行拽开了她。
导演、监制都上来了,棚里吵闹声渐渐平息下来。我僵立在原地,只有小薇陪着我,刚才没有的感觉现在一点一点都开始浮现上来。头顶脸上火辣辣的疼,从小父母也没碰过我一指头;还有难堪,这么多人瞧着,这辈子也没丢过这样的脸;然后是害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熙熙攘攘人去人来,只能任凭别人去折腾,我只回答了句“我不知道。”这支钗我一直戴着,是铁制的。昨天,导演还说这两天要拍到第45场戏,让道具组做了个蜡制的给化妆师的。这是哪里出了错?再偷眼观医生和汤婷的表情,略安慰自己,好象不是很严重,伤口不是很深。
甘雷与小彭从门外跑了进来。甘雷皱着眉生气地说:“绝对不会弄错的!我还强调了好几遍要用那支蜡制的钗。”他扫视全场的人,理直气壮气势汹汹。
小彭涨红了脸,瞟了我一眼,眼睛马上又游移走了,但很坚定地大声道:“我听从师傅的,问道具组要了蜡钗就马上拿过来给单小姐戴上了。”顿了下,又加了句,“绝对没搞错!”
我闭上眼,听到旁边有人冷冷而清楚地肯定这些话:“没错,当时我就在边上,看得很清楚。小彭仔仔细细瞧了好几眼,摸了又摸才给单飞羽插上钗的。”
蓦地睁眼寻声而去,许美黎面无表情站在人群中,见我望过去眼里闪过一抹讥笑。
拇指用力搓着食指侧边,暗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我所有的化妆首饰都是化妆师一手打理的,难道还有人不是?”
好象有几个人在点头,许美黎突然又说:“剧本里是你拿钗刺汤婷的胸,怎么变成划她的脸了?”
顿时如雷轰顶,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般的恨我?非要赶尽杀绝不可。手脚冰凉麻木,只觉得全场的眼睛都盯在我身上,就像万只蚂蚁齐啃我的肉,堵得难受痛得也难受。
汤婷听闻许美黎的话,又恶鬼般要扑将过来。简赋石大力拖住她,按她坐在位子上,上前几步,环顾全场:“单飞羽和汤婷又没怨没仇,怎么会故意划她的脸?这是不可能的啦,哈哈哈。”
我打断简赋石,一字一句地说:“再怎么苯,也不会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行凶!”
讲完,我头昂得高高的,挺直脊梁,目不斜视地离开摄影棚。
这件事立刻成了娱乐版的头条。汤婷脸上贴着厚厚的纱布到处对记者镜头哭诉,暗示我是因为年底将评选最佳女主角奖争宠台里,嫉恨于她而暗下黑手。
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毕竟没有证据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奇怪的是,丑闻频频的娱乐圈,这事总是平息不下去,很久还是有人长篇累牍地写这事。不但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