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2)

情的年月。

说着说着,他突然轻轻一声叹息:“飞羽,我一直想那时能多陪陪你该多好啊!”

终于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喃喃呜咽。

他颤抖着为我抹着眼泪,凝视着,犹豫地想问:“你……你有没有……”

不等他说完,我急切地举起左手至他眼前,展示那颗两克拉的钻戒,大声哭道:“我爱你,我一直是爱你的!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能像你!你求婚时我糊涂了。知道你病后我又懦弱了,怕你不原谅我,不敢来见你啊!可我一直最爱的人是你!”

瞬间,赋石死灰般的眼睛竟明亮如星,往昔那个神采奕奕、倜傥飞扬的简赋石仿佛有回来了:“飞羽!”

悔不当初,大家心知肚明的谎言仍能使他这么开心。四年前,我为什么不说出来,不陪在他身边?

错!错!错!一切都是错!

劳累的他,又渐渐睡了过去。房间里沉寂无声,“呼哧、呼哧”的呼吸声依旧有节奏的响着。米白的粉墙略显陈旧暗淡,厚厚的双层玻璃窗隔绝着室外寒冻的侵袭。暖气出口竭力输送着热能,一条挂在暖气片档上的红带子飘啊,飘啊。

一周后,赋石下葬。有关他的往事从此被埋进了土里,只在他亲人心中掂着,念着。

大良和我飞回了国。看看街上川流不息的匆匆过客,每个人的背后都有怎样的故事,谁也不知道。只是都是要活下去的。

进了家门,室内一尘不染,就像我从来没离开过一样,窗明几净。走时,水晶瓶中插的百合已换上了三色堇,白色的瓣,如蝶翅般晕染着紫色、金色和墨色,灵动芬芳。离开半月未览的报纸整整齐齐地叠放在茶几边的置物篮里。家中什么也没变。

我坐在沙发上等,过了良久,去煮咖啡。打开罐子,走前满满的一罐子咖啡豆,现在只剩了个底了,不过够冲上两杯的了。磨豆、过滤、煮沸,我为自己冲了一杯。正宗的蓝山啊,好香。从没试过不加奶、不加糖,好奇的我浅尝了一口。真的好苦,可一会儿顺滑醇厚的味儿蔓延开来,其实终究是原味回味无穷。

剩下的半壶用电炉温着,捧着手里的半杯重新缩回了软绵绵的沙发。

九点正,门口轻微“叮叮”了一阵,子政开锁进来,那么高大俊拔。

“你回来啦。”他安然平和的语气像是刚回家的丈夫见到刚回家的妻子打的招呼。

“嗯。”我也淡淡一笑,“要喝咖啡吗?刚煮没多久的。”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