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缨将手背在身后,心里有鬼地说。
许稷不拆穿她,反是走到卧柜前将落灰很久的博具拿了出来。
千缨惊:“这是做甚么?”
“赌六博。”
破天荒了,破天荒了。千缨想,许稷可是素来很反对赌博的。
“疏胜于堵,既然你这样爱赌,我便教你领会其中门道,懂了门道你便会觉得没甚意思不想玩了。”
“你简直太坏!我不想知道其中门道!等等”她惊,“门道?不是靠运气吗?”
“掷采当然有门道。”
“你居然”万万没想到许稷原是个中高手,千缨深觉被骗多年:“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就这件了,这件说完就没了。”许稷张口便是胡话。
“骗子!”
她这边刚嚷完,窗子口忽传来一熟悉的声音:“县官赌博,抓现形。”说罢身影闪至门口,撩起帘子长腿一迈,就大方走了进来。
千缨看清来人瞪圆眼:“你干么到我家来!”
王夫南道:“驿所无趣,所以到这来,有甚么不对吗?”他二话没说将手中包袱放下,“顺带送东西。”
许稷瞥一眼那包袱,知里面定是许山托王夫南带来的山货和饴糖,遂道谢接过。
千缨不高兴,但看在许稷的份上,却抬首对王夫南道:“不若我们来赌一局?”
许稷让开,由得王夫南与千缨赌六博,自己则卷了册书挨着矮窗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