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说:我要用纯金做一个拐杖。记者问为什么,他说:去讨饭时气派!”
这不是一个爆笑的笑话,我们都只是微笑。他沉思着,忽然一只手把我楼进胸膛:“别有压力。”
“啊?”他莫名的话让我有些转不过弯儿。
“跟我在一起别有压力,我们只是两个年轻男女在寻找幸福。我头顶上的那些光环与感情无关。”
我在心里点点头,偎在他的胸前,把玩着他的另一只手。
是右手,手掌的根部外侧有薄薄的茧,他说过那是经常用电脑、握鼠标磨的。
“你去北京待几天?”我问。
“三天的会,最后一天安排的是购物,我只能那天陪你。”
“北京我常来,你忙你的吧。”
“你以前住哪儿?”
“一家固定的招待所,离地铁近,也很方便。你呢?”
“会议安排在西单附近。要不你跟我住酒店吧,等我走了你再过去,再说你明天还得等着拿琴。”
我迟疑。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你想想,从现在开始算,我们只能在一起三天。然后是长长的相思之苦呀!”
他坏坏的笑着说,拖着长长的尾音。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和北京
坐飞机真的比火车舒服多了,不说别的,坐火车将近十个小时的路程,飞机一个小时就到了。贺佳把靠窗的座位让给我,他在我旁边打开笔记本看材料,异常专注,窗外是浓淡迷离的墨色云层,我新奇的望了一路。
北京真大,总共一个小时的飞机航程,从看到它的灯火到飞机降落就占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这座古老的城市,璀璨的灯火比天上的星空还美丽,明亮的路灯和路上车流的灯光,把这座夜的城市划分成一个个的格子,却是主次分明,都能看出三环、四环,活脱脱的北京地图。
真美!
下飞机居然有车来接我们,原来瑞安在北京也有分公司。到了会议订的酒店,经过大堂时,贺佳对随从的人说:“在我的房间隔壁再订一间房。”
我想是给我订的,果然,我的行李被放了进去。各自回房,冲了澡,他来敲我的门,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给他开门,沐浴后的贺佳神清气爽的:“走,时间还早,我带你出去逛逛。”
“一路上你都在忙,这会儿怎么倒闲了?”
“路上忙就是为了这会儿能闲下来。”
他拿过我手里毛巾帮我擦头发,潮湿的头发被他笨拙的揉来揉去,痒痒的,隔着毛巾,我依然能感觉到他手指的力度,轻轻的,好像怕弄疼我。觉得心瞬间就化了,软的一塌糊涂,心中有些潮涌起来,一浪高过一浪。
转过身,眼神正巧停在他颈间的黑痣,随着他的呼吸和脉搏,轻轻的一抖一抖的,抬头看到他刚刮了胡须的脸,一定很光滑,不会扎人。
他的手还停在我的发间,所以我几乎是被他搂着的。
这一刻,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幽深,也许是灯光下他的神情太暧昧,也许是旅途疲惫后我的大脑失去了控制,总之,鬼使神差的,我抬起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然后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很快就失去了控制,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大脑就像刚才做过的飞机,云里雾里的迷蒙着。
当他离开时,才恢复神智,慌忙拉拢被他解开的衬衫。
“走吧,再不走我就走不了了!”他语带双关的笑言,帮我系上纽扣,整整衣服先出去了.
我从床上坐起,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举动,舔舔嘴角,还有他的温度,站起来走出房间,挽起贺佳的手臂,心神还荡漾着。
夜未央、夜未央,这座城市里的人好像任何时候都很多。
听着京腔京调的话语,看着川息来往的人潮,偶尔还会有一些漂亮的外国人,灯火阑珊中,我又行走在这个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