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席地享受着宴席倒也是件令人惬意的事情。
刘楚玉自顾自地享用着美酒佳肴,不愿去理会其他人聒噪的谈话声,只不时地同何戢谈笑两句。
席间,虽然南郡献公主不时地问起刘楚玉和何戢的近况,甚至还含蓄地问出了刘子业赐男宠给刘楚玉的事情,但都被刘楚玉不咸不淡,含糊其词的回答给掩饰了过去。
对于刘楚玉养男宠之事,大多数人心头都是清楚的,可一来刘楚玉没有直接开口承认,二来何戢与她俨然一副恩爱的样子,这些人也就没有开口说影响气氛的话。
酒足饭饱之后,下人们将酒菜撤下,拿出了双陆,手谈以供众人玩乐。刘楚玉向来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也就远远地站在旁边观看,何戢就立在她身边,偶尔解答一下他的疑问。不过,只一会儿,何戢就被一群男人拉去清谈去了。
“光是看他们男人玩多没意思,不如,我们也来玩点什么?”
王莹此刻正坐在一席人中间听着那个叫什么褚照的人侃侃而谈,刘楚佩对玄学不甚了解,自然插不上话,百无聊赖地在旁边站了一阵,终于走向聚在一起的众妇人提议道。
“玩什么?”有人积极地回应了她。
“可惜这里没有秋千。”刘楚佩丧气地看着空旷的四周,突然开口道,“要不咱们玩斗百草吧?”
身在郊外,这别的没有,各种各样的花草倒多的是,刘楚佩的提议一出,便很快地得到了众妇人的赞同。
“那从现在开始,一个时辰后大家回原地,比比看谁采的花草多──”刘楚佩讲完了规则,似乎觉得这样太没意思,又补充道,“谁采的最少,谁就受到惩罚……”
“什么惩罚?”褚渊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刘楚佩正苦于不知怎么惩罚输了之人,转头却见着了褚渊。
“姑父你不跟他们一块,过来瞎凑什么热闹?”她朝着褚渊娇嗔了一句,继而转了转眼珠道,“惩罚嘛──,不如姑父你来出好了。”
“我来出?”褚渊环视了一下众人,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刘楚玉,突然开口道,“说出来多没意思。不如,我由我做公证人,你们谁输了,便到我这领罚。”
“这──”刘楚佩犹豫了一下,“这固然好,可谁知道姑父会不会突然改了主意,要是有心要作弄输了之人……”
“我看,还是由我来做这个公证人好了──”南郡献公主走到褚渊身旁,并肩与他站到一起,朝着众人开口道,“为表公证,我就不参与了。让彦回将惩罚写在纸上交与我,你们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