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马来,我要出宫──”刘子业还没等到内侍把话说完,就焦急地下了旨意,起身准备出宫。
“陛下,公主根本就不在府上──”华愿儿地制止了刘子业,“请陛下先听奴才把话说完──”
“什么?!”刘子业顿住脚步,狐疑地看着华愿儿,“到底怎么回事?”
“据奴才打探到的消息,公主自从前些日子收拾了东西去别邺避暑后,就再没回过公主府。奴才不知驸马为什么不让奴才见公主,但奴才后来又到公主的别邺去过,发现公主自三日前进宫后便再没回过别邺。”
“不在府上,也不在别邺...”刘子业焦急的来回渡步,拳头越攒越紧,忽而开口道,“你是说,阿姐失踪了,而且何戢还隐瞒着此事?!
“奴才不知──,奴才只是据实禀报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具体事情还有待陛下查证。”华愿儿埋低了头,不去看刘子业。
公主失踪这么大事,华愿儿可不敢随意造谣,是以他刚才当着路浣英的面都不敢禀告此事。
“阿姐到底会去哪呢?”刘子业蹙了蹙眉头,一面担心刘楚玉的去向,一面担心刘楚玉是否真的病了,许久,他才按捺下心头的担忧,“你去准备一下,我还是要出宫一趟。”
“奴才遵命。”华愿儿回以刘子业谄媚的一笑,好似在说,放心,奴婢不会惊动宫中任何娘娘的。
然而,宫里头最位高权重的两位妃嫔又岂会没有耳目?
刘子业前脚一出宫,后脚就有人将此事禀告到了项时月和路浣英的跟前。
“公主竟然失踪了?”路浣英停下剥葡萄的动作,心头思量着刘楚玉是真的失踪了还是在打其他的注意。
刚才去玉烛殿,她本是要请示项时月这个月的饮食问题的,此事由她经手,自是不敢让项时月肚中的孩子有任何差池,不过她却也不打算任由项时月生出个健健康康的皇嗣。
现在刘楚玉失踪了,路浣英突然有种直觉──此次自己不需要亲自出手,便能拉项时月落马。
路浣英正在心里盘算着项时月的下场,而揽月楼里,被禁足的项时月好好地倚在榻上,听完内侍的禀报,睨了一眼一旁打扇的丫鬟,“上次长公主怎么说来着?有我没她?”
“奴婢什么都没听到──”一旁的丫鬟小竹简洁地回了一句,自顾自地继续低着头打扇,生怕祸从口出。
对小竹来说,不管是公主还是贵妃,那都是她惹不起的。虽然上次她确实见到了长公主怒气冲冲地奔到揽月楼,握着不知打哪找来的长剑,一把朝着贵妃刺过来....好在,丽贵嫔不愧是将军的女儿,只一瞬便反应了过来,身手敏捷地避开了。
小竹她其实也很好奇:到底长公主同贵妃有什么过节。但是作为一个宫女,她知道这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哪怕她当天确实听到了,刘楚玉指着项时月,冷笑着对皇帝说:“要我住到这宫里来也可以,只要你先把这碍眼的人给我除了。”
“能去什么地方呢?”项时月并没去在意到一旁丫鬟的心思,只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开口道,“去,把谢贵嫔给我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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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刘子业禀明身份后入了府,径直朝着刘楚玉的皓首阁而去。入院却连一个人也没见到。
“公主在哪?”拦住路过的丫环,刘子业面有愠色的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