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半向她解释,半亦作威胁。

李霓裳一怔,再次抬目,望见他那一双暗沉沉看着自己的眼眸,突然,宛如醍醐灌顶,想起了此前瑟瑟来接她去青州前,曾给她看过的画册。

瑟瑟当时说得隐晦,册子上的图画在她看来,又是惊悚,又令人作呕,她根本就没多看,胡乱应付过去,一知半解而已。

她怎么会想到,她方才以为的藏器竟是……

苍天!她怎会如此愚蠢!

她不能再想了。

太羞耻了!

顷刻间,全身的血液都似冲上了脸。

她的面庞红得快要滴血,心跳得宛如擂鼓,根本不敢再看他此刻表情如何,慌忙又将脑袋缩在他的怀里,藏起自己的脸,一动也不敢动了。

裴世瑜昨夜一夜无眠。

在她睡后,他除去中间短暂打了个盹,便醒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