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他的面前,示意他看。

韩枯松接过,只瞄了一眼,登时脸色大变,当场定住了。

“君侯是如何回复他的?”

突然,他反应过来,急忙问道。

“还能如何?”裴世瑛的脸色不大好看。

“我自然是否认了!姑母当年弥留之际,便曾有言,日后两家若仍为敌,便叫虎瞳永不认父,免得他徒增困扰,多生是非。”

韩枯松这才松下一口气,又愣怔了片刻,喃喃地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虎瞳还是不知道为好。反正那老贼也无真凭实据,猜猜而已。咱们这边,知道的人也是不多,只要死不承认,他能奈何?”

“咦!不对啊!”

说着,他自己突然想了起来。

“老贼怎突然就猜疑上了此事?是谁告诉他的?是谁!”

他越想越气,面露怒意,猛地顿了一下手中的禅杖,脚下的那块青砖立时应力而裂。

“叫我知道,我非扭断他的脖颈不可!”

裴世瑛眉头紧皱。

“我也是想不明白,宇文纵何以会猜到此事,且语气如此笃定?”

他扫一眼信笺。

来函的口吻,几乎就已确认此事,只是要求他予以一个明证而已。

宇文纵的转变,显就发生在弟弟二闯华山营的这段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