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呼声,才回过头,往后望了一眼,目光一动,非但没有听从安排,反而停在路上等待。

谢隐山也微微紧张起来。

他的紧张和别人不同。他直觉裴家君侯不会更改主意,后面应当没有其余追兵。叫他不放心的,是这位独自追来的裴家二郎。

他不知对方如此独骑追来,到底意欲为何。

他立刻骑马迎上,拦住人,行礼问道:“敢问小郎君,来此可是有事?”

裴世瑜勒马停在道路中央,起初不答,目光越过马前之人,落向了正被众亲卫紧紧护在中央的天王,面上露出一缕讥嘲之意,撇了撇嘴:“去告诉他,我有话要和他说!叫他有胆就一个人来!”

谢隐山只得回来,将话传了一遍,自然了,言语是稍稍组织过的,只说裴二郎君欲单独面见天王。

亲卫长等人立刻出言劝止。天王望一眼对面之人,丝毫也无犹豫,纵马到了近前。

昨夜已经过去了,然而,裴世瑜心里的那一团疑窦,却是丝毫也没有消散。以他性情,怎可能忍得下去,索性瞒着全部人悄悄追了上来。

此刻终于追到人,见这天王与从前的态度大不相同,紧紧看着自己。

这便罢了,他的神情仿佛有些紧张,甚至似还透出来几分喜悦之情,哪里还有半点从前下令将自己投入犬舍时的凶残模样?

裴世瑜疑心是自己看错了。而那种困扰他的不对劲的异样感,也变得愈发强烈起来。

他极不喜这天王看着自己的目光。若不是有事要问,掉头便要离去。

忍着浑身不适之感,皱眉下马道:“有胆随我来!”

在身后众人紧张的注目之下,天王慢慢地下了马。

“天王不可!”

护卫长等人见状,冲上来出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