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摇头:“我这小事而已,怎能劳动阿兄。我很好!阿兄请回,不用担心。等我事毕,我自己回!”

“你的事就是阿兄的事。听话,快回吧!”

然而,任裴世瑛如何劝,裴世瑜也是一动不动,固执不走。

裴世瑛眼前不禁浮现出方才来时所见的景象。河边连路过火,到处都芦苇丛烧过之后烟熏火燎的痕迹,河边烟火弥漫。

不知情者,还以为是敌情到来,烽火传讯。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昨夜到底都发生过什么,全貌自然不得而知,也不方便细问。但从李家公主简单的描述里,他也能猜到大致。

那崔重晏也实是熊心豹胆,做这样的事。

莫说弟弟如此性情,便是换做是自己,只怕一时也是无法冷静。

他无奈让步:“也好。我也无事,那就一道罢。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姓崔的胆敢如此冒犯,岂能容他来去自如!”

裴世瑜转身上马便去。

裴世瑛目送弟弟背影消失,随即自己也加入搜索。

午后,那两个营的官军全部到位,对这一带进行筛网式的搜查。

又半天过去,黄昏到来。

裴世瑜已是一天未进饮食,却丝毫不见疲倦,依然带着人在查找。

邓蟒轮班回来,找到他,见他双唇干裂,递上随身带着的一只酒嚢,又苦劝起来:“卑职方才遇见君侯,君侯叫卑职若看到少主,就和少主说一声,让少主先回……”

裴世瑜一言不发,自顾仰脖,大口灌饮。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呼唤之声:“少主!少主!前方有情况了!”

裴世瑜倏然抬目,望一眼,一把将酒嚢砸在地上,人便纵身跃上马背,邓蟒急忙呼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