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显是已将方才他二人的对话尽数都听入耳内。两名原本负责守卫的持戟此刻则低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崔重晏正眼都未看他一眼,便径自跨入,朝着齐王走去。

齐王也是没有料到他会去而复返,方才惊怒起身,抬手已是拔出佩剑。

崔重晏停在他的面前,仿佛没有看到一柄正指向自己的利剑,行礼过后,开声道:“我方想起来,回来便未见长公主之面,待拜过再走,却不知长公主去了何方?”

齐王发觉长公主私下传讯坏事之后,方察觉她与崔重晏早已背着自己勾结在了一起,极为恼恨,只觉她与那李珑如同鸡肋,自然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留下,又怕她在身边继续坏自己的事,当时便命人将她送往李霓裳从前住过的那个地方,名为养病,实则先拘押起来。

见崔重晏如此态度,一时定住,进退维谷。

崔重晏等待片刻,向着齐王下跪叩首,完毕起身,他对上齐王惊疑的两道目光。

“我崔重晏自小无依,投奔义父,承蒙义父栽培才有今日。义父于我,有再造之恩。我固非良善之辈,却也不想做忘恩负义之人。早前对义父有所防备,不过是为自保而已。”

“我可对天发誓,只要义父信守今日之约,往后诚心待我,咱们从前怎样,往后还是怎样。”

“我崔重晏,绝不敢行大逆不道之举!”

他望着齐王,最后一字一顿,如此说道。

齐王看着他,脸上的阴云消去,慢慢收回手中之剑,面露宽慰笑意。

“好,好。得你如此佳儿,我心甚慰!”他不停地点头。

“至于长公主,她前些时日身染重疾,我是怕青州万一不保,故提早叫人送她出去休养了。算着时日,她应当早已到了,也该有消息回报。收到我便叫你知晓!”

崔重晏略一沉吟,“莫若将人接回为好。义父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