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外来之人,不宜久留,速速退下!”
江都王寒声道,正要叫人将这裴家子轰出去,却见他已变了脸色,目光扫过自己身侧的几人,轻轻哼了一声。
“怎么,难道江都王是想赌一把?赢了,便能往青州进军。输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转身退到高地,江都王自己毫发无伤,留密城内外生灵涂炭?”
陈士逊的麾下如今确实是有一部分人秉持这个想法。赌一把。若是不通,再退而求其次,去攻打更为艰难的白虎关。
见被这裴家子说中,帐内再次转为寂声。
陈士逊沉默。
“江都王如此做,就不怕有损祖上阴德?”裴家子忽然哦了一声,神情里尽是讥嘲之意。
“我竟忘了,江都王祖上好似世代都操马贼行当,只知成王败寇,又何来阴德可损?”
陈家父祖在前朝末年以走私盐而起家。说马贼或言过其实,但陈士逊绝非良家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此言一出,陈士逊自己倒没什么大的反应,只冷冷盯他一眼。帐内其余几人,却全部面露怒色。
从前也就罢了,如今陈士逊隐然已有一方雄主之状,他的部下里甚至有人已经上言,认为他应当像孙荣一样称帝,更是将他的祖上追溯至东汉名士陈寔。谁还敢提半句江都王父祖曾经操过的旧业。此刻这裴家子却出言讥讽,丝毫不掩轻蔑之意。
那几人纷纷起身,当场拔刀。
“找死?竟敢如此诋毁我王!”
裴世瑜丝毫不见惧色:“崔昆一向道貌岸然,如今狗急跳墙,做如此之事,不过是原形毕露罢了。只是,我听说江都王在江南颇有义名。怎的,你江都百姓的命是命,到了江北,他们就全都该死了?”
“臭小子,管你屁事!再敢口出妄言,休怪我等刀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