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别在腰间蹀躞带上。

“你怎的一直不说话?莫非是被吓傻了?”

浓暮的黯淡雪光里,一树雪松下,一张眉目飞扬,英气勃勃,却又生得极为俊美的年轻男子的面容,宛如一轮放着辉光的明月,一下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李霓裳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年轻男子。

她一时竟然难以挪睛。

“你不必害怕。我乃”

他似要说什么,顿了一下,终是没说出来,只拔出酒塞,仰面饮了一口酒。

李霓裳醒神,不敢再多看,垂目思索了起来。

他应当不是齐王的仇敌,但也不是青州的人。

她更不知道,齐王或者姑母会不会利用“齐王之女”遭宇文纵绑架一事来谋某种利,譬如,获取道义上的所谓正义。

以她的猜测,这种可能性,不能说完全没有。

在没有确定齐王与姑母决定如何处置这件事之前,她也不便向任何人,包括面前的人解释身份,以免不利。尽管她是被他救下来的。

还有,青州的人,此刻应当已经在附近了。

思毕,她捡起附近地上的一根残枝,在雪地里留言,请他到了镇上后,可否代为打听,有一位叫崔重晏的人是否来了。

写完,她抬起头望他。

他显得有些意外:“你当真不会说话?”

李霓裳颔首,指了指自己咽喉。他仿若顿悟,“是生病了?”见她再次点头,他不再多问,立刻走来,看了眼她写的字。

李霓裳久未等到他回答,再次抬目望他。

“齐王的那个义子?”他挑了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