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娃便由老奴照顾。”

李霓裳也未多话,只看着她令仆妇将小女娃小心翼翼地抱起,自己便也朝里走去。

深夜的更鼓之声响起,越过墙垣,隐隐传入帐幔低垂的内室。

李霓裳独自坐在烛火之前,取了一柄小银刀,用熟练的手法,在自己的臂上轻割而过。

她举着露在衣袖外的一段雪臂,静静地看着自体内流出的殷血渐渐聚满小盏。

小金蛇游来,如往常那样,吸吮了起来。

瑟瑟悄无声息入内,停在一道帐幔之后,看了片刻,走到她的身后,用压抑的带着几分乞求的声音说道:“公主,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你再这样下去……”

她的目光停在那一支已布满深深浅浅不知多少道伤痕的臂上,停住了。

毁损这法子的可怖之处,再没有人比她更为清楚。

每逢公主饲喂一遍,接下来的那几天,她总是提心吊胆,唯恐她擦破一片皮表。

李霓裳放下小刀,拿起预先放在案头上的一条素布,随意缠在方才的伤口上,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随口般地问:“太子近日情况如何?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多亏你的照料。你对太子,比我这个亲姊还要上心几分。”

瑟瑟神色一僵,顿了一下,道:“公主言重。太子是圣朝最大的希望,长公主对他寄予厚望。我不过是个服侍人的奴婢,又能做什么要紧的事?怎当得起公主如此之言。”

李霓裳转过身,望着她微笑道。“你错了,你对我姑母极为重要,否则,她怎会对你如此信赖,知道无论如何,你也不会离她而去。”

“公主玩笑了。这么晚,不知公主将我叫来,还有何事?”

“我没有玩笑。我方才说的,全是我心中所想。你不但对我姑母极为重要,对我也是一样。”

瑟瑟避着她的目光,勉强笑了一下:“能得公主如此看重,是我莫大幸事。”

“你也知道,我是命不长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