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的人是他?”谢隐山惊奇道。
“信王莫非知道他的下落?”裴世瑜目光一动,立刻问。
谢隐山看他一眼,迟疑了一下:“若是方便,可否告知, 是因何事找他?”
裴世瑜怎还耽搁, 将李霓裳身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她如今命悬一线, 倘若能够尽快寻到此人, 或许还有生机。信王若肯助, 此恩此德, 裴某没齿难忘!”
谢隐山听他嗓音嘶哑, 眼角更是暗暗发红,又要向自己作揖,赶忙扶住:“竟是如此!郎君安心, 公主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至于此人下落, 我正好也知道, 只是……”他停了下来。
“只是如何?”裴世瑜焦急问。
“他如今人在蜀牢之中。”
“蜀牢?”裴世瑜吃惊不已。
“正是。不瞒郎君, 天王此前一直派人在寻访此天师下落,也就是在我南下归来之后不久, 派出去的人在长安南山中访得一名老者,无论是年纪体貌, 皆与天师相符, 虽耄耋之年, 却身轻体健, 常为附近山民猎户行医望病,便将其带了回来, 他也认下身份,果然便是天师。”
“那又为何会在蜀牢里!”裴世瑜难掩焦切之情。
那天师被带到天王面前后,天王起初极为厚恩,待以上宾之礼,二人相处甚是洽和,不久后,天王甚至还携天师一道回往故地,去为先祖修陵,谁也不知出了何事,待天王回来,已是只剩他自己,那天师却被投入当地死牢,天王命人严加看管。至于个中内情,连朱九似也不明,据说,应是天师不愿为天王称帝所用,开罪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