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城外那座位于驿馆附近的小院,将今日结果说了出来。

看着对面那道僵硬的背影,他压下心中的无奈,正欲言又止,只见裴世瑜慢慢转过身来。

他面无人色,唇已干裂得隐见血口。

“裴郎君,你也勿过于心焦,待明日一早,我再去见”

他安慰的话音尚未落下,只见他朝着自己深深行了一礼。

“我不在时,有劳信王替我看顾着些她。”

他哑声道罢,转身大步走出院门,解下马缰,跃上疾驰而去。

新城长街之上,忽然马蹄声起,一骑飞驰从城门的方向到来。

新城内除去信使邮差,余者包括官员,也不得纵马疾奔。

路人起初以为又有什么紧急驿报送到,待马上之人近些,方看清是个年轻男子,只见他紧咬牙关,颈间筋脉张布,双目笔直望着前方城北那座宫城的方向,纵马直来,纷纷避让。

宫门之前,两排甲卫正按刀而立,日光落在铁甲之上,寒光闪烁,令人望而生畏。

几名刚结束事务从宫中衙署出来的官员正从宫门后走出,低声议论天王反常的闭关,忽见一骑如电,竟从他们身侧掠过,直入禁宫。

众官愕然,还未及反应,又听身后起了一阵铁甲铿锵之声,众卫已如潮般涌入,厉声呵斥,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