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甚至微微俯身下去,在她的耳边轻声如此下令。

“你手在流血,叫我看看!”

裴世瑜不容她的反抗,说话间,已将那一截染血的衣袖略折上了些,接着,她的手也被他转了过来,手腕向上。

她腕上的伤口,一下便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刀割的伤,看着应是近日所留。这刀伤本应已止血,今夜应是方才出乱子时迸裂,又再次出血。而她自己,显是心神不宁,竟连这都没有发觉。

不但如此,就在这道新伤的近旁,裴世瑜又发现了另道伤痕。

以他经验判断,这道旧伤,应是月前所留,同样也是刀伤。

短短月余的时间里,她竟然不止一次地自残。

裴世瑜被自己的发现惊住,几乎有些不敢相信所见。

这该是如何得痛。她竟对自己下如此的手!

他慢慢抬起眼,皱紧双眉,盯着对面的女郎,指着她腕上的伤,不快地道:“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她脸色愈发苍白,只用力地挣臂,想脱离出他的掌控。

伴着这阵挣扎,她腕的伤处又溢出了些新的殷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