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承受鞭刑不说, 又惹他大怒, 连人都晕厥了过去。

纵然白氏开口便是安慰, 李霓裳又怎可能如此便放松下来?

仿佛觉察到了来自她的局促和不宁,白氏没再接着说话, 只摸了摸她冷得如浸过水的手指,随即解下自己身上的一件织锦凤羽纹半袖短襦, 披在李霓裳的肩上。

这短襦带着白氏身体余温, 上肩便令李霓裳身子感到了一阵暖意。她低头看一眼, 反应过来, 下意识待脱下还她,臂已被她轻轻压了下去。

“方才一急, 只顾虎瞳,你这边疏忽了。她们也是粗心,竟叫你这么冻到天亮。你不比虎瞳皮糙肉厚,身子本就娇弱,何况还病着。是我的过。”

她言语声落,侍在外的婢女们听见,慌忙入内,低头下跪。

这应是李霓裳生平第一回得人如此对待。在白氏的眼眸里,李霓裳看不到半点伪饰的虚情,有的,只是关切与诚挚的歉意。

她愣了一下,一双涩眼忽然微热,用力暗抑,方没有过多显露出来。又见那些婢女依然跪地请罪,自己不能说话,便轻轻扯住白氏衣袖,摇了摇头。

昨夜后来是她自己如此,与她们无关。

白氏看一眼她扯住自己衣袖的手。

李霓裳这才惊觉不妥,忙待缩回。白氏却似颇喜她这娇憨之态,爱怜地一下反握住这一双柔荑,这才转面道:“还不谢过公主!”

众人感激地转向李霓裳叩首。白氏示意她们出去,这才继续说道:“昨日听说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生着病,我看虎瞳那个样子,躺着是起不了身的,我本打算自己过来陪你的。你猜虎瞳他干了甚事?”

她停了下来,故意卖个关子。李霓裳被她勾出好奇之心,终于忍不住抬起眼,睁大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