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祈泽看着杂志,神色难辨。
“怎么,是担心吗?”
“没有,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男人唇角微扬:“那对裴元洲呢?”
江南柚愣了愣,放下了胳膊。
“怎么?”
“你心里清楚。”时祈泽放下了杂志,扭头看向她,目光只戳人心。
江南柚知道瞒不过,索性主动开口。
“裴元洲的母亲,我从未喜欢过。”
“真的?”
“法院正常办事,给点教训才能长记性。”
时祈泽轻笑一声,将她抱住。
“做了时夫人就是不一样,格局眼界都宽了。”
江南柚捶了他一下:“你找打。”
她佯装生气,但动作亲昵。
靠在男人的身上,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心情也渐渐平静。
时祈泽低头吻着她的额头:“老婆。”
“嗯?”
“谢谢你。”
“什么啊?”
“很多。”
时祈泽墨眸中满是深情,浓郁的将她融化。
三日后,项伯父的尸体火化。
项母几次哭的晕厥,江南柚在一旁照料,被连连感谢。
待事情结束,项母不断地道谢。
她为人老实,农村人的思想重男轻女,没有读过什么书,全靠嫁给丈夫才有了安分的日子。
“我知道是我女儿对不起你,你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希望无论如何,都不要怪她啊!”
“伯母。”江南柚眼里有泪,欲言又止。
伯父的尸体被火化,亲属等着检验骨灰。
项母靠在江南柚的怀里,泣不成声。
“女儿都是被我惯坏了,我之前过得太苦,所以就对她溺爱,但又没有文化,不懂怎么教育女儿。”
“我知道女儿的性子有缺陷,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都是我的错啊!”
江南柚眼眶湿 润,鼻尖酸涩。
婚礼那日闹得很大,项母也是看了电视才知道情况。
得知女儿竟然说出那种话,真的觉得愧疚。
“真的对不起,你还给了那么多钱,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伯母别这么说,伯父去世,我也觉得愧疚。”
项母泣不成声,用纸巾不断擦着眼泪。
外面停下了一辆警察,项勤被两个警察压着进来。
她顾不得别的,哭喊着说:“爸爸,爸爸……”
上了台阶,都站立不稳,整个人往前扑倒。
警察将人搀扶,送到了大家面前。
江南柚扶着伯母去了门口。
项勤泣不成声,凄惨的喊着:“妈妈……”
她膝盖一软,直接跪下去。
“是我不孝啊!”
项母过去,母女俩人抱头痛哭。
亲戚们闻声过来,都来劝着把人扶起来。
一行人去了休息室,透过屏幕,能看到火化的炉子。
项勤悲痛欲绝:“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