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点了咖啡,面色极差。

“江南柚,我儿子有亏待过你吗?”

江南柚捧着咖啡杯,嗓子发堵。

“并没有。”

“你有更好的选择,我无权干预。”

裴母精神状况极差,似乎马上要崩溃,“但你竟然合伙对付我儿子,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没有想过会对付裴家。”

大门打开,一阵冷风袭来,冰冷刺骨。

裴母拽紧了外套,声音尖锐的质问。

“老爷子的遗嘱,是你与时先生早就谋算好的是不是!”

“遗嘱的事情,我并不知情。”

“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吗?!”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没法认下。”

听着这话,裴母的面色更为难看。

“当初,我儿子为了跟你在一起,跟家人不惜反目,对你是一片真心,你却这么对他,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江南柚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时祈泽的设计层层相叠,毫无破绽,算的太狠,她现在根本洗不清。

她闭了闭眼,声音有些无力。

“我没有害过任何人。”

“你真的没有害过吗?”裴母冷笑,“让裴家花了三个亿买了废地,还在这里装蒜吗?!”

她激动地双目赤红,捂着胸口气的发抖。

“废地?!”江南柚有些不明所以。

“你还在装蒜!”

裴母拍桌起身,身子前倾,“那块地质量不合格,所谓的商业价值都是时先生抛出的烟雾弹。”

“再加上拍卖会,你们联手争抢,自然没有人会怀疑,我真的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啊!”

现在地皮价格暴跌,银行贷款都砍去一半,裴家拿不出钱支付不说,还要面临股东及银行的起诉!

江南柚听完,整个人都蒙了。

确实凭借时祈泽的手腕,制造个烟雾弹不难,这连环计一开始都被算计好了。

就等着一个个往里跳。

当然她也是。

江南柚送回闺蜜,回到住所已经很晚了。

李阿姨听到开门声出来:“夫人回来了。”

“嗯。”她扯了扯唇角。

“饭菜准备好了,我这就去端上来。”

“不用,我在外面吃过了。”

李阿姨走近,突然发现夫人脸上略显红肿像是被打过,但也不好插手,只能装作没看到。

“先生在楼上,一直在等您用餐呢!”

“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中午。”

江南柚眉心微蹙,取下了包包上了楼。

这男人这几日早出晚归,很难碰面,怕不是又去谋划什么了。

她去了楼上,卧室门半关着音乐声飘出来。

“互相折磨到白头,爱恨蹉跎却不放手……”

听到响动,时祈泽余光扫过去。

“你一出场别人皆是陪衬……”

歌词恰好变了,而女人穿着白裙进来,很是应景。

时祈泽看的唇角微扬,眸中满是温情。

“是饿了吗?”

他转身看着她:“我安排做了你喜欢的排骨。”

“还不饿。”江南柚把包包放下,神色冷淡,“有钱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