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起眼的宅院里,里外却守着十来人之多,看他们的模样,绝非善茬。
几匹马闯入宅院,童老从马背上下来,身后有人拖着一个麻袋跟上。到了屋里,便看一人盘坐于席上,如墨的长发任意披散,想是几日来未曾打理,下巴上生有须刺,至于身上穿的,仍是当日受袭时的那一身,除了有些残破,大体无碍。
“教主,属下护驾来迟,请教主责罚。”童老正要跪,草席上的人睁开眼皮,露出一双深邃的眼。他只问:“找到了?”那声音极沉。
童老命人将麻袋扔下,掀开来一看,是个已死之人。童老缓声道:“那些人全都招了,丹部主勾结上下意图谋反,回头却又被自己人给出卖。我们抓到他时,因怕受大刑之苦,就畏罪服毒而死。”
连玦瞥了那头一眼,脸上并未有半点波动。丹樨虽然谋反,教主却未曾大怒,想来也不觉奇怪,连玦做教主多载,这些事又岂会鲜见。
“各谋其路,也算死得其所。”连玦冷淡道,“念在他伺候爷多年,葬了罢。”
话是如此,之所以不怨不恨,不过是因为不曾将人放在心上过。这一个道理,有不少人知道,却也有的人,活到现在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