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到了,父亲却不在了。
第10章 第十章
池苍言依照老爷子的遗言,把葬礼简化到最简,火化之后边便和他的妻子合葬在一起入土为安了。他老人家一生光明磊落,厚德爱民,有许多民众自发过来给老家主送行,都被主家劝退了。
池渊和池也跟在父亲后面给爷爷的牌位叩了三个头,小孩哭得几乎抽搐,池渊揽着他朝身边的池越冷冷看了一眼:“要不是叔叔,爷爷怎么会这么快就去世。”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安静了,池越掐得自己掌心都快流血,直到池苍言淡淡开口。
“除了池越,所有人都出去等候。”
男人的背影挺拔,无论何时都令人有十足的安全感。众人纷纷离开,池苍言也站起身,只有池越自己跪在原地。
池苍言拿下祠堂中央供奉的家法棍子在手里掂了掂,慢条斯理走到池越面前。池越对这东西并不陌生,池苍言更不陌生。
池越开始脱衣服,池苍言静静等待着,直到他身上一丝不挂后,池苍言他蹲下从那一堆衣服里找到他的领带卷成团放在池越面前。
池越张嘴咬住,池苍起身,把棍子到放在他肩上。
“打不死就别叫唤,听见了吗?”
池越眨眨眼,池苍言绕到他身后去,棍子点点他的臀:“手撑地,屁股撅起来。”
还没等池越彻底摆好姿势,裹挟着风的长棍呼啸而至,要不是臀上还有些肉做缓冲,恐怕每一下都能断根骨头。
后辈和池家旁支的几个族长在外跪候,清晰的杖责声从院子里传出。林惊澜其实还没有资格跪在这里,但池苍言允许他在外祭拜,所以也和众人一起跪着。
池越的手指死死扣着地面,脖子上青筋暴起。池苍言拎着棍子朝臀上砸了几十下之后转到臀腿上,池越的冷汗顺着额前的发淌下来滴入地里。
每打一棍,池越的身体都颤一下,两个膝盖钉在这块小小的土地上,连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池越眨了眨被汗水涩得发疼的眼睛,在杖责间隙深深喘了口气。
他看不见自己身上的惨状,大腿已经青紫一片无从下手,臀上严重的地方已经出了血。他好像也感受不到,因为心里装着能让他更疼的事。
“池越,回神!”
响亮的一棍打在受伤最重的臀上,池苍言陡然提高音量叫他的名字。池越浑身一颤,嘴里的领带掉落。
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池越哀嚎了一声后,破碎零散的哭声渐渐传出来,祠堂里便再也没有了别的动静。
那根可怖的棍子上还沾着他的血,池越一把抱住池苍言,把脑袋抵在哥哥的腿上。
“哥,怎么办啊,没有办法弥补了……”
“我今天打你,就是让你记住,做事三思而后行,”池苍言扔掉棍子蹲下身,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还有,你不需要愧疚。”
池越是穿好衣服自己走出来的,池苍言拎起那根沾血的棍子放回去,跟在池越身后走出来,声音铿锵有力。
“逝者已矣,各位节哀。”
所有人都告退了,池苍言吩咐池也搀扶池越离开,林惊澜跪在不起眼的角落起身走到池苍言面前,再度跪下。
池苍言没说什么,只是把正前方的位置让开:“磕个头吧。”
林惊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朝牌匾供奉的位置深深拜下去。
老爷子对他有知遇之恩,把他从一个穷困潦倒的穷学生拉扯到如今地位,未曾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结尾。
宫朔当天晚上跟着家主的车回到了主宅,这几天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等葬礼结束的第二天池也又被赶过来,宫朔看着池也哭得摇摇欲坠的小身板,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几天家里一片落寞冷寂,小孩没胃口吃不下饭去,要是再打几下恐怕就能当场晕倒。宫朔拄着拐杖去厨房,给他煮了碗青菜瘦肉粥端进训诫室里。
池苍言翻看着池也这几个月的训诫记录,小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