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看向他:“宫朔,想说什么?”
“家主,年末了,请林医生安排一个体检吧。”
池苍言想了想,这人不知道又在胡乱担心什么,不过也不怎么费事,干脆答应他就好了:“那你安排吧。”
最近池苍言又瞌睡了,而且越发频繁,上次是在书房的时候,宫朔跪着许久不听男人有什么动静,抬头一看池苍言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宫朔心疼池苍言劳累,可家主不久之后还有一场已经约好的重要电话访谈,宫朔起身走过去把他叫起来:“家主,时间快到了,宫朔帮您做一杯咖啡?”
池苍言抬起头来,第一眼看到宫朔时竟然想不起来今夕何夕,自己又在做什么,等意识回笼后才想起自己刚才还在办公。
等咖啡机工作的时候宫朔眼尖地发现咖啡机边未清理的一点白色粉末,像砂糖,好像又不是,用手指沾了一点儿尝尝,甜味中掺杂着苦涩。
厨房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宫朔警惕心十足,翻了翻柜子里盛砂糖包的罐子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就用纸巾收集了剩下的一点点粉末放在口袋里。他只犹豫了一秒,接着就把做好的咖啡倒掉了。
不可能有人敢向家主下毒的,厨房里也都是服侍了池苍言多年的人,而且不诀允许一个人在场,除非
宫朔想到一种可能,脚步停住了。
宫朔去做咖啡迟迟没回来,几分钟后只发来一条消息说有急事要先离开一会儿。这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池苍言问他要去哪儿也不回应。
宫朔开车去找了林惊澜,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巾团交给他,请他帮忙化验一下其中的成分,而后又快马加鞭地赶回主宅。
宫朔在一楼亲眼看见池渊少爷端着什么进去之后,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连门都没敲就闯进去了。
热气腾腾的咖啡摆在书桌上,宫朔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地跪了:“对不起,宫朔冒犯。”
池渊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拿到父亲给自己的东西之后就走了,池苍言看着突然变古怪的宫朔,把咖啡杯端起来闻了闻:“刚才说要做咖啡人跑了,现在又闯进来,你要造反吗,宫朔?”
宫朔自顾自地膝行过去跪在池苍言脚边,抬手捧住男人手里滚烫的咖啡杯,用了点儿巧劲儿拿下来,轻声道:“家主,您要是不困了的话,就少喝些咖啡吧,等谈话结束之后午睡一会儿。”
池苍言任由他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拿下来,用手指抬起了宫朔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