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池也站都站不起来。
宫朔挨了十下,在背上,不是很重,因为棍子抽背能把人抽死。结束之后宫朔谢罚,结果根本弯不下腰去,池苍言看他努力挣扎了好久,最后直接把他拉了起来。
“池也,你首先是一个家主,其次再是你自己,记住了吗?”
池也点点头,想扶着个什么东西站起来,四周却空无一物。正在此时祁念飞一样地冲进来踹开门扑道池也身边,急切地问:“怎么了,啊?腿断了?啊?你怎么不说话,池也。”
这场面是何等的尴尬,连宫朔都不知道祁念怎么有胆子和那个能力闯进主宅和训诫室的。
池也给他开放了权限,只要祁念想进,不能有任何人拦着。
祁念一转头,看见他哥好像也受了伤的样子,又扑倒宫朔身上检查他有没有出什么问题,顺手推开了池苍言,宫朔被他这举动吓得心惊胆战。
发现他哥没事儿后,祁念又扑倒池也身上,看他凄惨的臀部和疼得发抖的左腿,颤巍巍地想要把人扶起来。池也不知道他这什么意思,跪着没动,近距离看着他颤抖的眼睫毛和呼之欲出的眼泪,叫了一声老师。
祁念听说了池苍言要打池也这回事,还以为是上次说的“打断腿”,颤声道:“怎么能这么狠心打断他的腿,他才二十岁,要他以后怎么办,谁还愿意要一个瘸子。”
池也胆子也大了,在宫朔和池苍言面前问祁念:“老师,你要我行不行?”
“我要你,”祁念强硬地把人扶起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我要你,你别害怕,我们去找好医生。”
然后池也就旁若无人地让祁念背着走出了训诫室,连一个眼神都没留下。
良久,看着空荡荡的训诫室,池苍言打破了这份死寂。
“你弟弟,胆子好大啊。”
宫朔扑通一声跪下,很不得给池苍言磕一万个头。池苍言把人扶起来掀开后衣领看了看他的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开始规划起今晚的夜生活来。
“打得不重,今晚光着背去坐木马给我看。”
宫朔:好好好是是是……啊?啊?!
祁念做出闯入主宅、推开池苍言、把池也从训诫室带出来一系列壮举后,得到的医生的检查结果是:屁股比较严重,腿上只是皮外伤。
祁念脸色一黑,看了趴在床上的池也一眼就要走,池也死皮赖脸地抓住他的手腕,说自己疼得想死,感觉屁股都快没了。
祁念一心软又留了下来,尽心竭力地伺候了他八九天,几乎没离开过病房,连换洗衣物都是池也叫人给他送的,理由是:看不见祁念他就害怕父亲打断他的腿,觉睡不好饭吃不下。
池也躺病床上这些天,宫朔按照池苍言的吩咐每天都给自己二十巴掌,然后涂特效药,第二天接着打。特效药再灵也比不上伤上加伤的速度,等到第十天,池苍言捏着宫朔青青紫紫的脸紧锁眉头,给池也下了最后的通牒。
“池也,明天你要是还敢再在病床上躺着死皮赖脸求人照顾,我让人每天去打祁念五十巴掌。”
池也一听,火速康复,硬带着祁念回到家,把他关在家主卧室里,自己去处理了这些天积攒下来的事务,晚上才回去。
祁念倒要看看看看这小混蛋这次又要出什么招儿,敲着二郎腿在房间里等了一天,把屋里每个物件儿都翻来覆去看了三遍,这才把人等回来。
“呦,家主啊,您回来了?”
池也看他没有特别激烈地反应,觉得自己有戏,上来就把人抱住扑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