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看着他脸上又开始肿起来,红扑扑的还怪有特色,本来很愧疚的,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池苍言:……
两人又差点儿在祠堂打起来,好在池越能屈能伸,抱住他哥的腰没骨气地道歉:“哥,你别生我气。”
池苍言伸手把他推开:“要是让爸看见你罚跪都不老实,腿都给你打断。”
“胡说,爸只会打断你的腿。”
“……那我会打断你的腿。”
林惊澜和池苍言年纪相仿,但已经是家主私人医生的助理,池越这几针狂犬疫苗就是他来打的。
或许那时候池越就已经起了歹心,不过他藏得好,骗过了哥哥和家主,也骗过了林惊澜。等林惊澜被人拐到床上时,才发现中了这狗东西的圈套。
第23章 坎坷的家主之路:你打,二十个巴掌;我来,再翻一倍。
池也和池渊的妈妈蓝迅是个名动四方的大美人,比池苍言大,两人从小便相识,二人完全属于政治联姻。
蓝迅是池苍言的知心大姐姐,不过没料到池苍言十八岁满两人就被指婚,她就被许配给了少主。
蓝迅何等傲气,池苍言何尝不知,她拒绝和池苍言上床,池苍言也不曾动过她。不过蓝家给蓝迅下了死命令,说她必须要给池家至少生两个儿子,不然永远不会得到自由。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经过性别筛选后做了试管,第二个也是。生完池也的第二天下午,蓝迅就立刻搬离了主家,不久之后就改名换姓了,对外宣称主母在家养病。
不过很不幸的是,次年,蓝迅在极限项目中丧生,池苍言以主母之礼将她下葬,却把她的骨灰撒入了大海,在她的坟墓中只放了他们的结婚戒指。
这是两个家族的交易,却把一个女人最青春洋溢的那几年捆绑在了他的身边,像个生育工具一样为他繁衍子嗣,池苍言对蓝迅有无限的愧疚,但忘了自己同样是被困在政治权衡中的牺牲品。
蓝迅搬离主家时,池苍言站在别墅的二楼朝她挥手告别。蓝迅从车子里探出头来,夏天的风把她的秀发吹散,旁边的佣人嘱咐她不能吹风受凉,蓝迅不管,和池苍言高声喊道:“池苍言,我自由了!祝你也得到自己的自由!”
主母之位至光至荣,蓝迅不稀罕,所以池苍言真心为她高兴能够这么潇洒离开。
池苍言不怎么喜欢孩子,两个孩子他都不太亲自管,大儿子池渊奔着家主之位培养的,小儿子虽然轻松一些,也不能让他长歪了,就请了训诫师,祁念是教他时间最长的一个。
刚当上家主那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连池越都知道不要轻易打扰哥哥,池渊那个小孩却不赶眼色地往他身边靠。池苍言当时实在没忍住,给了两岁的小孩好几戒尺。
小孩不经打,又被年轻的父亲吓到了,发烧发了好几天。池明觉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过来质问他。
“你两岁时,我打过你吗?”
池苍言摇头。
那时候他已经成了家主,自然不可能随便拖到祠堂去敲打,池明觉就近拿起书桌上的镇纸,在池苍言瘦得干巴巴的背上狠狠砸了四十来下。
池苍言满头是汗,姿势却没有改变一分,握在身侧的拳头骨节发白。池明觉怕他日后成为一个暴戾不知爱民的家主,用镇纸打完尤嫌不够,还用那绞着金属丝的鞭子抽了他好十几下,命令他跪着鞭子在书房罚跪两小时。
池苍言这些天忙得连饭都吃不上,也没有好好休息,在书房晕倒了,还是池越发现的。
池越掀开他哥的衣服一看,池苍言背上一块好肉都没有,鞭痕道道都流着血,就去找池明觉对抗。
池越吵架向来没有脑子,在池苍言病房里对着池明觉大骂特骂,说他都不是家主了还这么多管闲事,把自己哥哥逼得都垮了。
池苍言在剧痛中醒来,看见池越张牙舞爪为自己辩护的样子,偷偷笑了笑,再次跪起来时,已经收敛了笑意。
“池苍言,我还管得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