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在漆黑的鬼爪之上被尽数吸收,那由暗影凝结成的鬼手指甲尖长,不断向下滴落黑色的物质,将犰狳甲球握于拳中,猛地收紧。

全场寂静,注视着从鬼手指缝中缓慢滴落的鲜血。

连反抗一下的余地都没有吗?在现实中近距离观看轮盘赌的威力,郁岸呼吸急促,被这残暴的能力威吓不停后退。

昭然没有理会观众席中抛来的礼物,扭头对郁岸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调酒师在郁岸耳边起哄:“哇,那是什么手势,不会是在请你上去吧。”

第73章 希望

炫目的射灯照映下,昭然远远地凝视着他。

郁岸逃避与他每一次视线相接,想起古县医院初见他现身,从幽暗灯下破门而出,将羊头人从背到胸贯插在地,起身回眸,目光如刀。

银发调酒师轻推他后背:“快去呀。”

“我怎么打得过他?”郁岸哑然,到刚才为止,他都还怀着侥幸心理,认为昭然带自己来这里只不过当观众,观看一下真正血腥的战斗而已。

“那我带你逃跑好了,跟我走小门。”调酒师举起食指对他轻嘘。

郁岸想走,但心里强烈地预知到一旦转身,昭然会就此在自己人生中消失,他不甘心。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和英雄想得到他呀。”调酒师趴到吧台后,托腮笑道。

“对我们来说,只有蝶变之后才拥有追求什么诗和远方的余地,否则只能选择羽化活六小时,他居然选择了你,真是怪胎。”

“但愿你从来没问过他爱情和蝶变哪个重要这种蠢问题,这就像人类问妈妈和老婆掉水里先救谁一样无理取闹。”

“我……”

“哎呀快去吧,他还能真舍得杀你嘛,打不过就使手段,他没你聪明。”调酒师狡黠地眨了下眼,蓬松雪白的狐狸尾巴将郁岸往舞台前扫过去。

郁岸方才惊醒,跟自己攀谈许久的调酒师也是只长出人脸的北极狐畸体。

舞台足有一人半高,并无阶梯,迎战的选手不是跳上去,就是像昭然那样若无其事闪现上去。

只有郁岸上得无比艰难,没有纯黑兜帽的敏捷加成,只能靠自己蓄力跳起来,双手猫挂在边缘,手肘一撑,在舞台外壁踩出几个脚印,爬到了台面上。

惹得观众们哄堂大笑,交头接耳讨论:“是幼年人类?”

“不是不是,我猜有十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