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的声音还有些不太自然，目光隔着老远注视着卓清晓。

她软软的瘫在沙发上，身体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小小跟我在一起。”他在继续讲电话。

她的力气一点点恢复了，慢慢坐起身来。

“恩，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明天晚上我回去吃晚饭……我跟小小说过了，下礼拜带她回去……你放心吧，恩，再见。”

挂了电话，他再走过来的时候，眼底的欲望已经褪去。

卓清晓站起身来：“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苑海天大步走过来把她搂进怀里：“今晚就住在这里吧。你家里，我打电话过去说。”

上次卓清晓给他送过粥以后，他就特地打电话去感谢了卓妈妈。他很会说话，哄得卓妈妈很开心，一再让他来家里做客。

卓清晓咬住下唇，在他怀里有些迟疑的说：“这，不太好吧，我妈妈会说我的。”

他笑了：“刚才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该控制一下自己的。你，是不是没有经验？”

卓清晓的大眼睛迅速扫过他认真的表情，然后很快的低下头，满脸通红，好半天才说：“恩。”

他忽然有些高兴，虽然他心里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他并不非常在意女朋友是不是初次，可是卓清晓没有经验这一点，还是让他忍不住窃喜。他自嘲的感叹，他终究还是不能免俗。

亲了亲她的额头，苑海天把她搂的更紧：“我们一步一步慢慢来，今晚留下来住吧，我不会做什么的。”既然她没有经验，他觉得应该更加慎重的对待他们的第一次。

卓清晓还是忸怩，苑海天一锤定音：“你去洗个澡吧，我拿我的睡衣给你，换下来的衣服等下洗了，明天应该可以干。我去给你妈妈打电话。”

说完就拉着卓清晓走进他的大房间里，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袍和一条新的毛巾给她，然后不容分说把她推进了浴室。

“哎！”卓清晓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迅速的关上浴室的门，去给卓妈妈打电话了。

出乎卓清晓意料的是，卓妈妈居然一点都不反对，她还笑着说：“年轻人嘛，我可以理解的。”

挂掉电话，苑海天敲敲浴室的门：“小小，你妈妈已经同意了。”

“啊？”她妈妈不是一向最是保守，她上班以后都还给她设过门禁时间的吗？怎么忽然就……

可是如果现在她还扭扭捏捏的话，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就算他们今晚真的发生了什么，她都是一个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再说，可以在他家里留宿，她觉得很高兴。

一件一件褪下衣服，她有些紧张的把自己的衣物跟苑海天的放进了同一个篮子里。没有泡澡，她只是简单而仔细的把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冲洗干净，用了一点他的沐浴露，很陌生的香气，可是却让她觉得欣喜。

用毛巾擦干身体，她站在略有些雾蒙蒙的镜子前，伸手擦去了镜子上的水汽，然后看着镜子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