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身份,却是不好劳动府医的。
临走之际,只看陆昂拉着眼睛,吐舌头,朝她比了个鬼脸。
...
另一边,静远堂。
临到酉时中,雨山去房中点灯,出来时,就看小厮溪桥嘴里一边念着什么,一边提着饭菜来。
雨山叫住他:“溪桥哥,什么事惹哥不开心了?”
溪桥放下手里的食盒,大叹:“害,还不是秋果,她如今在兰馨堂做事,下午茶水淋了姑娘,被罚了好几个月月俸。”
溪桥和秋果是兄妹,家生子。
雨山:“呀,那是淋了哪位姑娘,严重不?”
溪桥:“还好这姑娘并非侯府正经姑娘,借住的罢了,这要是换任何一位别的姑娘,我爹娘的脸面都不够用。”
雨山:“哦,借住的……”
溪桥又说:“秋果也没做错,就是五公子撞她的,五公子就是故意的,还朝那姑娘做鬼脸。”
“也是那姑娘脾性好,换她那表姐,连表小姐都敢打,啧啧……”
待溪桥吐完苦水,雨山临回去时,这才看到,陆崇与星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就站在静远堂外不远。
雨山忙上去:“七爷回来了。”
陆崇神色微敛,道:“你去打听一下,溪桥说的事。”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出气
云贞一直咬着嘴唇, 忍到回东耳房,被冯氏焦急地追问伤口,她的?眼泪, 才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冯氏以为她是疼的?, 捧着她的?手, 呼呼吹气, 又说:“怎这么不小心,不疼了不疼了。”
她与哄小孩一般无?二,叫云贞破涕为笑:“就?是我着急吃茶,才倒到手背。”
她没将原委告诉冯氏, 有些委屈,自己受就?是了, 何必连累姆妈和?她一起不开心。
更重要的?, 她怕姆妈护犊, 要找三?夫人理论, 可?她们又有什么立场?
不过寄人篱下。
冯氏找出一卷干净细薄的?白布,替云贞在手背绑上一圈, 她念着:“这是我旁边那卖肉包子的?大娘教的?,说这样,烫伤好得快,也不容易留疤。”
她给?云贞绑得特别平整,云贞晃晃手,笑了下:“嗯!”
见她不哭了, 冯氏也放下心, 要去准备第二日卖茶蛋的?料子。
云贞轻轻摸着白布, 嘴角又慢慢下压。
她委屈,不是因?为伤口难受, 而?是气自己,气她自己提心防备,怎的?还是着了道。
叫她如?何不郁闷。
伤在右手,她拿笔的?姿势,很依赖手心托力,总会扯到白布,如?此一来,今日暂且不画画写字,只管背书。
没多久,云宝珠也回来了,一听到她的?声音,云贞心里有气呢,忙把门闩上。
云宝珠红光满面,想往云贞房里钻,炫耀炫耀今日得意之事,陆旭可?是为了她,落了姜怀雪的?面子!
可?惜她没推动门,顿时努起嘴,要拍门,冯氏在外头煮茶水,阻止了她:“贞娘不舒服,在休息,你有什么要说的??”
云宝珠:“切,一点烫伤而?已,这般矫情。”
她从袖里拿出一个圆罐,丢给?冯氏:“拿去吧,这是明心堂的?墨棋拿来的?。”
在云宝珠看来,陆旭给?云贞送烫伤药,也是看在她是她的?表妹的?份上,云贞合该感恩戴德。
她给?完这圆罐,去西耳房找秋蝉,就?说这事的?处置结果?,看秋蝉还气什么气。
这药是仁春堂药堂的?,冯氏打开圆罐嗅了嗅,效果?定?是极好。
没听到云宝珠的?声儿,云贞打开了门,冯氏把烫伤膏给?她,云贞忙摇头:“姆妈拿去外面卖了,有多少银子是多少。”
冯氏怕云贞留疤,说:“这烫伤膏极好,外头可?贵着,你先?用一点?”
云贞说:“我有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