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只担心?秦郁突然醒来,摸黑穿好衣服便匆匆离开?。

回来之后,才发现有一颗扣子掉了,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掉在了酒店,后来第二天?早上成功把?秦郁糊弄过?去,便放下了心?。

衬衫被他匆匆塞进衣柜最深处,之后就没管过?。

现在再看见,某些不该出现的记忆又涌上心?头?。

江又翎手里拎着这团破布,皱皱眉,也懒得?把?它规整叠好了,随意把?这件衬衫塞到了箱子最底下。

那?件事已经成为他的心?理阴影,不知道多久能消除。

不过?江又翎有自信,离开?了这个不合适的环境之后,他很快就会把?这次错误忘记。

……至于阴影会持续多久,这辈子还会不会尝试类似的行为,有机会再说吧。

他把?这些东西搬到门口,阿姨哎哟了一声:“你拿得?了那?么多东西吗?”

衣物满满当当塞了两箱,加上要往楼底下扔的几大袋垃圾,还有一个行李箱。

就算是两个人,一趟也带不下去。

江又翎有些犹豫。

见状,阿姨相当热心?地提议:“你忙着赶飞机,那?几箱衣服就放那?吧,我晚点收拾完给你一起拿下去,大不了多跑两趟,有电梯,不麻烦。”

江又翎本想拒绝,但看了看时间,他确实该走了。

无谓的等待消耗了他太多时间,井江的机场又远在郊区,如果再耽搁下去,有赶不上飞机的风险。

他定的机票本来就晚,误机也不能改签,只能在候机大厅过?夜了。

于是他选择拿上了垃圾,点点头?:“那?麻烦您了。”

太阳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下,朦胧的夜色接管了天?空,染上一片将暗未暗的墨蓝。

江又翎拖着行李箱,带上了门。

城郊,会所。

白熙下车,小?心?地打?量着周围。

眼前的建筑金碧辉煌,门口左右各站了一排身材曼妙,容色秀美?的服务生迎宾,每一处设计细节里都充满金钱的气息。

停车场里停的全是不同品牌的豪车,显示着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的身份。

白熙目不暇接,正想细看,却?看见秦郁从另一边下车,并没有等他的意思,而是直接快步往里走。

就这一会,他马上就要走到门口了。

秦郁仍旧穿着工作时的西装三件套,身上披了件黑色大衣,步伐极快,面色冷漠,行动间有股凛冽之气。

白熙急忙小?跑,跟上了他的步伐。

服务生显然认识秦郁,把?他们?引到深处的包厢门口,便躬身离开?。

“秦少来了?真是稀客。”

包厢打?开?,白熙先听见的是男人的声音。

一个衬衫领口敞开?的男人坐在包厢正中央,像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背上,双臂张开?,翘着二郎腿。

听那?懒洋洋的语气,必然和秦郁相当熟稔。

男人抬起头?,看见秦郁背后还有个人的时候愣了愣,直起身子。

“怎么,这回来还自带了个伴?”

包厢很大,秦郁挑了个空位坐下,冷淡道:“这是我生活助理。”

白熙适时乖巧地自我介绍:“我是秦总的生活助理,白熙。”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新?助理?”

男人一怔,冲白熙打?量了一通,虽然眼神散漫,但扫到身上,却?让白熙产生了一种想法被看透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他又靠回去,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容:“长得?真好,秦少品味不错嘛。介绍一下,我是邓临,你们?秦总的朋友。”

白熙露出一个羞涩的笑意,没有接话。

秦郁并未理会他们?的对话,看见桌上摆着的酒,随手给自己倒了满杯,一饮而尽。

杯子空了,他顿了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