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是懒得说你!”

几人几句话便将男子臊了个脸红,他?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磕磕巴巴地为自己辩解,“我我我……我怎么了?男未娶女未嫁,我有点心思最是正常不过!”

“再说了,来这里只点一样菜,盯着人家乔姑娘看的又不止我一个,那?边那?俩不也?是?”

说着朝西南角的方向,紧挨着鸡窝的一桌看了过去,“就是那?两个。”

那?二?人正弓背弯腰的吃饭,全程一字不发,头也?不抬,若有所思,心不在焉,似乎还有那?么一点苦楚。和其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放肆大?笑的食客完全不一样,不像来吃饭的,倒像来偷东西的。

“他?们怎么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一人道。

“是啊,咱们一看过去,他?们都不敢抬头了,脸都快埋到碗里了。”又一人道。

“可不是呢!啧,咱们要不要去报官啊?这家里就三个姑娘,遇上?坏人可不得了!”

“是这个理!”

几人说话间下了定论,便张罗着要去报官。那?二?人听罢冷汗都流下来了,将头埋的更低,彼此抱怨,“我说郭傻子,你能抬起头吗?你鬼迷六眼的样子已经引起街坊四邻的怀疑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记食肆的掌柜方卓,之前?和乔檀买过几张食方,算得上?她的旧相识。坐在他?对?面的则是靠着麓平村的葡萄酒带火了生意的郭记食肆的掌柜郭伦。

被方卓怼了两句的郭伦那?叫一个不服气,当即回怼他?,“方大?爷!快老实闭上?你的嘴吧!要不是你鬼鬼祟祟畏畏缩缩,咱们会被人注意到?”

“谁是大?爷?老子比你还小,只是长得显老而已!”方卓扫了那?几人两眼,垂了头,心虚地催促郭伦,“赶紧吃,吃完了快走!”

郭伦二?说不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对?面的方卓同样不甘示弱,一大?盆毛血旺,硬是教他?吃得只剩几根豆芽菜,嘴角下巴上沾的都是火辣辣的汤。

他?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口中久久不散的香辣味,盯着同样一脸陶醉的郭伦,问:“我说,你来乔记食肆这么多回,这道避风塘炒虾参透了吗?”

那?边郭伦正将最后一只避风塘炒虾放入口中,咔嚓咔嚓的嚼着正香。如方卓所言,他?一连来了乔记食肆三四趟,每次都趁着乔檀在厨房忙偷偷溜进来,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低着头,蒙住脸,露出嘴,就吃这道避风塘炒虾。他一来是为了解馋,二?来是想要将这道菜的制法学走,在自家食肆中售卖。他?有信心,只要他?能将这道避风塘炒虾原原本本的复制出来,食肆的生意还能更上一层楼!

当然,光学一道菜是不够的,他?的目标是十道菜,结果截止到现在为止,他?连一道避风塘炒虾都没研究明白,遑论其他?!

身?为同道中人,他?自然明白方卓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起初在乔记食肆相遇时,他?们两个都装瞎,假装不认识彼此。后来实在装不下去了,想着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对?方都知道,便干脆坐在了一起。要学一块学,要偷一块偷,且还能壮壮胆,被乔檀撞破了,互相有个照应。

但?显然,方卓与他?一样,在乔记食肆这里一无所获。

郭伦难以接受自己的失败,更怕对?方得意,便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我这里还差一点点,马上?就参悟了。你呢,研究出这道毛血旺是怎么做的了嘛?”

方卓脖子一梗,“我、我也?差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