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忠后退两步,轻轻闭住了眼?。
“采薇,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痛心疾首,“你分明知道小松是我看中?的孩子!你未免也太狠毒,太胆大?妄为了些!”
“不?不?!老爷,不?是这样的!”
眼?看着被四幅咬死了下毒的事,朱采薇再也不?能保持冷静,拼命地向?乔忠解释:“是。我是给乔松下了药,但下的不?是什么砒霜,而是哑药,我想着只要他是个哑巴,即便中?了童生,今生今世也难有作为了,我没有想要他的命啊!”
“你都给我弟弟下砒霜了,还敢说不?想要他的命?”乔檀猛地起身,厉声道,“当初,你让你的亲信朱贤给我娘下毒,又唆使他污蔑我偷盗,将?我们?轰出庄子,企图将?我们?娘几?个冻死在荒郊野外!我们?姊妹三个命大?,虽屡屡遭受你的荼毒却?幸运的活了下来,可我娘却?遭不?过你的折磨,到底死在了你的手上。她死后,你甚至不?许乔忠去看一眼?,可笑我娘死了这么久,她孩子的爹连她的坟在哪里都不?知道!”
乔忠浑身一抖,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他忍不?住顺着乔檀的话去想,去回忆,再看一看躺在床上等?着解药救命,原本前途无限,能给他带来无上荣光的亲生儿子,终是陷入了崩溃,“阿瑶是被你毒死的?”
“我没有!那贱人是病死的!”朱采薇大?声否认。
“你这老贱人!活王八!臭不?要脸的丑妇!我姜姨分明就是你害死的!”小甜指着朱采薇的鼻子大?骂。
乔檀随即亮出揣上身上的东西,“这是当初朱贤亲笔写下的认罪书,你看过就知道,若实在不?信,把他寻来一问便知。”
“还寻什么?问问这两个老妈妈,不?也就清楚了吗?”杨采薇踱步至朱采薇面前,嘲笑她,“啧啧,真是晦气,你说你用什么下毒不?好,非要用我店里的双润糕,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一直向?清心茶坊供应双润糕的,就是她们?姐妹两个。”
“你说什么?”朱采薇两个眼?睛不?自居的瞪大?,死不?瞑目一般。
接着,两个老婆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了当年朱贤如何给姜瑶母子几?人下毒,如何听从朱采薇的命令迫害她们?,又如何栽赃乔檀偷盗,借此为由将?他们?轰走,之后步步紧逼,恨不?得?整死他们?母子几?人的事。
两个婆子虽然上了些年纪,但说话时条理清晰,不?但说明白了朱采薇对姜瑶母子做下的孽,还补充了些她敛财卖地,私下里补贴娘家的事,直听得?乔忠咬牙切齿,朱采薇抬不?起头。
趁着乔忠怒火攻心,乔檀放声哭诉:“乔忠,这一切都怪你!若不?是你,朱采薇不?会嫉恨我娘,不?会想方设法的杀了她!若不?是你,朱采薇不?会嫉恨我弟弟,给他下砒霜!若不?是因为你,他们?根本不?会死!”
她仰头盯着乔忠颤抖的双眼?,哀怨凄冷的低吼,“你把我娘还给我,把我弟弟还给我!”
乔忠颤抖着的眼?骤然间染了血。他受不?了乔檀的眼?神,更无力承担这份罪孽,迫切想要脱罪,想要解脱的他毫不?犹豫地将?一切罪责推给了他的结发妻子,“怪你!都怪你这个贱人!”
“来人,拿笔来!我要休了这个毒妇!”
朱采薇如遭雷劈,直挺挺跪在地上。
“老爷,不?要!不?要!我,我是情非得?已啊!”
她跪行至乔忠脚边,拽着他的衣摆不?住求饶,百般否认给乔松下毒的事,咬定自己是冤枉了。可气头上的乔忠哪里听得?进去,挥洒笔墨,飞快写下一封休书。
混乱之中?,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的乔锦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和他娘一样抱住了乔忠的腿,哭求:“爹,爹!你不?要欺负娘!不?要欺负娘!娘对爹最好了,对锦儿最好了。”
说完气鼓鼓地瞪着乔檀叫骂:“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我早就想让娘杀了他们?了,他死了活该!”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