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妹进入梦乡。另一边,远在安国公府的亓宴正陪着祖母赏月。
夜晚的安国公府沉浸在一派浓浓的节日氛围当中?,摆花灯,放鞭炮,起舞奏乐,吟诗作对,逍遥似仙境。
八十多岁的文老太君精神矍铄地?坐在紫檀太师椅上,一手搂着重孙子,一手抱着重外孙女,笑盈盈地?望着不远处的莲花湖。莲花湖上飘满了各式各样,点着小蜡烛的小船,小船在荡漾的湖水中?慢慢驶向水榭,水榭内,两排舞伎正在乐师的陪奏下翩翩起舞,舞蹈欢快轻盈,看得人心?情舒畅。
“表哥,这是我从苏州带来的月饼,风味独特,你要不要品尝一下。”
坐在文老太君身?侧,貌若桃花,仪态端庄的表小姐卓碧珠站起来,将一碟精美的苏式月饼推到了亓宴面前。
亓宴正在和弟弟亓明?说话,听到卓碧珠的声音,微微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
卓碧珠长睫微微一颤,面上立刻流露出了娇羞的神色,亓宴不由得皱眉,亓明?却捂着嘴笑了笑,暗暗戳了下亓宴的胳膊。
亓宴忍耐,淡淡张口:“表妹客气,放下吧。”
卓碧珠一听,脸上的那?点娇羞瞬间变成的诧异,“表哥,你不吃吗?”她再次强调,“这是我从苏州带回来的,我娘亲自挑选的。”
卓碧珠的娘正是亓宴母亲的妹妹。
虽然是堂妹,但卓碧珠依然算得上国公府的表小姐,但在亓宴这里,什?么表小姐堂小姐,都没差,便?欲再拒绝了她,结果文太君两道冷冷的目光扫下来,阴阳怪气地?质问:“宴儿,你为?何不吃呢?怕你表妹下毒不成。”
亓宴看了文老太君一眼,见祖母面上隐隐有了怒意,这才拣了块月饼吃了。
“好吃吗?表哥。”卓碧珠问。
亓宴不置可否,“这些?糕点我吃得都一个样。”他道,“祖母喜欢就好。”
文老太君幽幽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着亓宴,道:“我喜不喜欢的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你喜欢。”
亓宴笑笑,假装没听懂文老太君的话。
好不容易逮住他人,文老太君哪会儿轻易放过他,继续旁敲侧击,“听说,你那?个好友杜秉义,快要当爹啦?”
“祖母记错了。”亓宴幽幽道,“杜秉义尚未成亲,如何当爹。”
“你胡说!”文老太君松开重孙子,道,“你当祖母是傻的吗?人家杜秉义成亲的时?候,你爹还去杜大人家赴宴啦!她媳妇挺着大肚子跟你娘在一家戏楼里看戏,你说人家没成亲?”
“哦。”亓宴剥了颗松子塞进嘴里,“祖母既然什?么都知道,何必多此一问呢?”
文老太君气的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