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仑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司机的嘴巴尽管很严实,但保不准也会乱猜的。”
季欣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她面色绯红,身上披着杜长仑的上衣,说不出的暧昧。
她有些窘,低头不再说话。
车子经过一处药店的时候,杜长仑停了车,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袋子。
“回去把药吃了,多喝水,好好休息下,要不恐怕又要去医院了。”
季欣然忍不住想起刚结婚那会儿,他送自己去医院打点滴的情形,眼睛有些湿,低下头说了声:“谢谢你。”
“怎么不叫我杜市长了。”杜长仑有些调侃地说。
季欣然面上更红,知道他对这个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可是,她要怎么称呼他,难不成要直接叫他“杜长仑”?
车子驶到了她家的楼下,她才发现,一路上杜长仑并未问她住在哪里,而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他应该是从来没来过的,怎么会知道呢?头有些晕,一时也想不清楚。
“回去别忘了吃药。”杜长仑又嘱咐她。
“知道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等进了电梯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披着他的外套,再出来他的车已经走了。
见她拿了件男装回来,宁冰很奇怪:“谁的衣服?”
她迟疑片刻,还是说了,“杜长仑的。”忙又解释,“我在酒会上碰到他,有点不舒服,他送我回来的。”
“哦。”宁冰倒也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只是看了眼她手里的药,“怎么也不让他上来坐会儿?”
“他还有事情,酒会那边还没结束呢。”
宁冰不在问什么,“快吃了药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她吃了药,坐在床上,忍不住抱着那件西装衣服上隐隐有他的气息,那种干净清爽的气息,曾经她那么熟悉的气息,当披上自己身上的那一瞬,她恍然觉得又回到了从前……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宁冰什么时候进来的都都没发觉。
“欣然,你心里明明都放不下他,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宁冰叹了口气。
季欣然不吭声。
“我知道你们当初的分开,和你爸爸的事情有很大关系。那个时候,出了那么多的事情,都压到你自己身上,我知道,难为你了。可是,欣然,你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过长仑吗?你有想过让他来帮你分担吗?在你心里是不是总是把他当外人,你这样怎么能不伤他的心?......唉,欣然,妈不想你们就这样错过去了……”
也许因为吃了药的缘故,这个晚上,她睡得很好。梦里是一片细腻而洁净的沙滩,她和杜长仑躺在上面,吹着和煦的海风,温暖而惬意……
她给杜长仑打电话,“什么时间有空,我把衣服还给你。”
“感冒好了吗?”他温和地问。
“嗯,好了。那天谢谢你。”
“你放家里吧,哪天有空我自己过去拿,顺便看看伯母。”
季欣然虽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妥,可总不能自己给他送到单位或者家里吧。
杜长仑去的那天,她恰巧不在,和德叔去了邻市,傍晚才回来。
“你怎么不早点回来,长仑刚走。”宁冰埋怨她。
她心里倒松了口气,她不知道曾经是一家人的他们,现在坐到一起会是什么样?
“我留他吃晚饭,他说晚上还要开会,急匆匆的就走了。”
“妈,他很忙的,你没看新闻上三天两头地看见他。”现在他也算是公众人物了。
“唉,你们要是没分开,现在也许孩子都有了。”宁冰摇摇头,两个人明明心里都有对方,却要这么抻着,希望杜长仑尽管坐的时间不长,但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季欣然的关心,她岂会不明白,可是两个人总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季欣然也不知道妈妈和杜长仑谈了些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但她觉得杜长仑似乎又和她的生活开始有了交集,对这样的结果,她既恐慌又隐隐有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