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尘平时掂锅的时候一站七八个小时,这种久站并不会让他感到累的程度,只是凌晨消耗时间过久,现在他站的时间也太长,一直被他忽视的痛感此时放大般的明显起来。

应承吸了口气,干脆脱了衣服到主卧浴室冲了个澡,从里出来,钝感的应承就觉得好多了。

冲了澡后,应承开始洗床单。床单泡了水,重了好几倍,用洗衣机脱水才是最佳选择,但应承仗着自己体力好,只用两只手把床单拧干,拖到晾晒区晾挂。

此时,何暻霖也正在办公室的电脑上查看监控视频。

对于应承和家政一起打扫了五个小时卫生,何暻霖心里轻呵了声。然后就看到应承拖着湿重的被单走向晾晒区。

合法伴侣十四岁出来打工,家里没有一个成年男性,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给他出头,任何麻烦,也不会有人给他解决问题,都需要自己来承担。这不仅仅是物质上贫穷,而是精神领域的匮乏。

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付出很多才能到手。这就是合法伴侣总是停不下来,想干些什么的潜在原因。

这想分析着应承的何暻霖,注意力转向合法伴侣那身因为拖着重物而鼓起的胸膛上。

第6章 第六章 标记物

何东投资。江保山:“何先生,晚上八点的飞机,我已收拾好了换洗衣物,这些将由我亲自携带。我也对郑书里交代了需要带去的资料。”

江保山的安排井井有条。

江保山:“何先生,您还打算回去一趟吗?如果您回去的话,就直接从家里走,我让司机到那去接你。”

何暻霖:“就从这里直接出发。”

现在下午四点,平时这个时间他要睡上一个小时。他失眠,作息不规律,大部分时间都在凌晨三、四点入睡,但伴随着突如其来的情绪亢奋,彻夜不眠,通宵工作也是常有的事。

何暻霖再次睁开眼睛不过五点,离出发还有两个小时,他想再小睡片刻,一股亢奋的情绪开始逐渐抬头。

他目光移到茶几上的药瓶。现在他不是十二岁的少年,他了解心理学,会控制自己,但这段时间自己却越来越异常。

何暻霖倒出一片药喝了下去,情绪似乎平和下来,但脸上的病态嫣红依旧。他只纠结了片刻,拿起车钥匙起身。

下午,应承将应弦音迎进屋里。

应弦音背着个大背包,白体恤、牛仔裤,白皙纤瘦,一副男大的清纯样子。应承一看到应弦音,脸上不由露出宠溺的微笑。

弟弟是应承向往的样子。他没上过几年学,而应弦音考上了心仪的表演类大学,是他和赵玉如的希望。他也对应弦音一直宠爱有加。

应承给应弦音拿拖鞋,应弦音这还是第一次过来看他:“哥,听说那个明星陈锋就住在这里。你见过吗?”

应承:“没有。我没怎么出门。”

应弦音立即敏感地问:“怎么,何暻霖管着你?他限制你的自由?”

应承不由失笑。何暻霖别说没这个心思,他那么忙,哪里会管这些。这一周何暻霖就来过两次,像是完成夫妻之间任务一样,提起裤子就走人。

应承不由一敲应弦音的头:“你脑子在瞎想什么。”

两人进屋,应承把应弦音往客厅那边带。

应弦音一边审视这座豪宅,一边说:“这个牌子的水晶吊灯五百万……雪茄柜、红酒柜是意大利牌子……厨柜也是同一个牌子……”

应弦音忽然哼了一声:“这个何暻霖作派就是个爆发户,没有一点品味。”

他哥是合同婚姻,在这样豪华的笼子里住着,在他看来他哥就是只金丝雀。

不过他哥这个外形怎么看都不像是金丝雀。

应弦音:“哥,你住哪个房间。”

应承:“主卧。”

应承把应弦音往西边区引,经过一间间或紧闭或开启的双开门实木门,经过一间客房时,应承不由说:“这间是次卧,是何先生自己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