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应承不由往后一步,靠在玄关柜上。何暻霖贴身上前:“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弟弟。”

应承满脸通红:“抱歉。以后我不会再让他来了。”

应承觉得这次是自己太冒失。

何暻霖不像他们这种普通人家,他们十分看重自己的隐私,没有提前告诉他就让应弦音过来,确实不对。

对自己来说应弦音是弟弟,对何暻霖来说是个陌生人。

而自己作为他的合同婚姻对象,其实比陌生人也强不了多少。

一念至此,应承觉得自己太过大意。

何暻霖的声音低低的:“应承,你会错了我的意思,我们正式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这里也是你的家,让谁来不让谁来,你有这个权利。我的意思是,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弟弟那张脸。”

合法伴侣像是被何暻霖标记过猎物,应弦音那只手侵犯到合法伴侣的胸口时,何暻霖在脑海中已完成了折断应弦音手骨,撕裂他皮肉的全过程想像。

应承不理解何暻霖为什么这样说,但他还是点头。

何暻霖离开的时候七点。如果不是玄关处地板上一片反着光的腥稠液体,谁也看不出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所有的物件都收纳在柜子里,石材的地板光滑干净。何暻霖离开后,应承好一会都才站起来,收拾了现场,洗了澡,精疲力地躺回到了床上。

何暻霖在手机上定了闹钟,直到闹铃响起,他比任何一次都匆忙地扣起裤扣,拔腿离开。何暻霖的时间都是这么紧张吗?应承不由想。

床垫无比舒适,支撑合理,紧贴背部与脊椎曲线。但应承这次一躺下,压得后面抽筋般的疼。高强度连续被打桩,让他本来没有缓解的症状再次升级。但这些对大意的应承来说,不过是不足挂齿的小疼痛。

应承翻个身趴着睡,才发现膝盖与胸部也有压疼。应承不由浮现出何暻霖的那只手。比起他对何暻霖手的熟悉,应承直到现在都没有勇气和何暻霜正面相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