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暻霖的状态连站起来都显得困难,应承也没打算让何暻霖自?己走,他将何暻霖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拖着他的腰臀将他整个人?扛了起来。

快步走出西客厅,走向东边过道,来到何暻霖之前常睡的次卧,应承没做停留,直接推门进去。没有别的原因,这?里离客厅、书房更近,出去倒水拿药方便。

而且,不像主?卧那样是房间多,结构复杂的套间,更加有利于通风。

应承半蹲下将何暻霖小心地放置到床上。何暻霖那双烧得满是水气眼睛,看?了看?这?个房间,忽然像是被?人?强行打了一剂肾上腺素一样,猛地跃起,试图要将应承按压到床上。只是这?次,应承轻而易举地将他从身上掀了下来,将何暻霖反压在身下。

应承紧攥着何暻霖的双手,压按在他的头顶上方。正对着自?己的何暻霖的眼里,依然是一副忍痛的样子。

应承不由问:“何先生,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何暻霖:“手疼。”

应承松开?了他的手。

应承:“还有哪里疼。”

何暻霖低声说:“……头……嗓子……全身都疼。”

应承胸口的闷堵感更加强烈。陈树林说过,心里疾病发作的时候会有外化表现,症状之一就是会有肢体的疼痛感。

因为何暻霖的状态,应承平时也很注意这?方面?的知识。知道这?种痛感很大一部分是由于精神焦虑引发的神经?系统紊乱,这?种紊乱,会加大神经?敏感度。而情绪引起的一些轻微肌肉疼,会因为敏感度的提高,将这?种疼痛感放大很多倍。

就是这?样,刚才何暻霖还要让自?己抽他。

应承的手攥在了一起:“你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