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感受着何暻霖吐出的高烫的气息,低声说:“现在又不怕疼了。”
应承知道,何暻霖其?实很怕疼。但他总是轻易地就让自己?处在疼痛中。
应承脑海里浮出何暻霖吞咽纸张的样子,心头又一抽。
何暻霖的手摸了应承的衣服,应承又将他的手强扯出来。何暻霖看着应承,嘴唇动了动。但声音完全发不出来。
应承:“连话都说不了,还想干什么去……你现在先到卧室等我。”
应承来到卧室时,何暻霖软靠在沙发上,衣服也没有换,整个人是懒倦无?力的样子。
应承先检查了遍何暻霖口里的伤口,才?将准备的杯子递了过去:“这?是淡盐水,你含一会儿,再咽进去。”
因为?怕何暻霖过于难受,应承在淡盐水里加了冰块。
何暻霖将杯子接了过来,含了一口到嘴里。
应承观察着何暻霖的神情,知道他还是很疼。但伤口要?处理?。
应承不由想到今晚看到的资料。时间有限,应承并不能看到完整的记录,他只能从陈树林编纂的目录中推出大至的时间线。何暻霖发作最严重的两个月是他才?到海外的那几年。两个月的不能自理?期,也在那个阶段。
接下来的几年,他的症状每年会有反复,但在他二十岁以后,他的状况几乎全面好转,最大问题就是失眠与生理?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