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穿着白衬衫黑裤子,这是他为领证提前准备的,这衣服他平时不怎么穿,选了性价比高的,但和秘书那一身一比,就显廉价感十足。
秘书一直在打量应承。应承并不是敏感人格,倒是没多意他他的目光。
对于何暻霖有事没来,他也并没多想。他和何暻霖是合约婚姻,来不来的,都是情理之中。对这点,应承接受良好。
秘书:“应先生,在领证之前,我们先把合同先签了。”
秘书所说的,是应承和何暻霖要签一个婚前合同。秘书把合同从公文包里小心地取了出来,交到应承手上。合同只有一页,字也不多,列着几条内容。
条款上规定婚后一年内,应承履行事项。应承只确定了一件:不能出去工作。
赵玉如则确定了每个月给应承二十万零花钱。
应弦音还想多看两眼,但应承已拿起了笔。
落款已有一个名字。从那潦草的似乎带着两分不耐的字迹中,应承辨别出“何暻霖”三个字。
应承在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比起结婚证,这个才是重点。应承心里想。
秘书把合同收进公文包,微笑着说:“应先生,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应承回头看了一眼赵玉如与应弦音,跟着秘书从那间他需要低头才能通过的老旧大门走了出去。
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安静地停靠在楼栋前,司机已提前一步下车,拉开了车门。
应承不由看了眼自己的鞋子。
虽然他换了双很少穿的干净皮鞋,可是迈上车的那一刻,应承还是觉得他会在这干净的真皮垫上留下脚印。
秘书上了车后,车子启动。
车上没有任何人说话,秘书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些拘谨的应承,像是缓和气氛,秘书主动开口:“应先生,你之前在哪里工作?”
应承:“在富贵酒楼当炉灶师傅。”
秘书似乎不知道炉灶师傅是什么,但还是笑着说:“应先生,自食其力真不错。”
应承心里在想别的,简单地嗯了声。
从民政大厅出来,秘书:“应先生,我现在送您到何先生的家里。”
应承倒是有些惊讶。他是听赵玉如说过,拿了结婚证就算是结婚了,他就要搬过去住。可是他没想到这两件事是同时进行的。
秘书看着应承的表情:“应先生,有什么为难的吗?”
应承:“没有。我想先回收拿行李。”说到这里,应承不想麻烦秘书再跑一趟:“我可以打车过去,你把地址告诉我就可以了。”
秘书笑道:“应先生,如果没有我带您,你是进不了小区大门的。”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靠在应家破旧的楼栋前。
应弦音已去上学,赵玉如也回到了何家主宅。屋里空无一人。
应承直奔卧定以,拉开衣柜门,抓起自己的衣服,塞进一个皱巴的黑布大包里。
应承关门的时候,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像是没有丝毫光线透进来的40平房间,怀着几分不安以及新生活的期待,他轻轻地把门碰上。
上车的时候,秘书把视线落在了应承跨在身上黑布大包里上几秒,旋即移开了视线。
一个小时后,车子从一座有着高大森严的黄金雕花拱形门驶了进去。
小区的楼房很高,像是高到了云间,区域宽广,占地面积极大,也不过矗立着为数不多的五栋高楼。触目所及都是绿色的高大树木,以及点缀在其间的碧水荡漾的公共泳池。
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地下车库。
从车库乘坐观光电梯,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随着电梯向上攀升,视野越来越广。
秘书向应承介绍:“这栋楼共有四十层,一层只有一户,何先生住所在三十九层。他在其他的地方还有几处房产,周末还要回主宅,一个月可能在这里也呆不了两天。”
说到这里,秘书补充:“不过,应先生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