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向少言寡语的盛靳煜,居然也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

“是这样的,不管你想传送什么,此物必须百分之百在镜头内,如果只是拍到一个角落或者一部分,是传送不过去的。”

不然,她每次和裴执互相拍点什么,岂不是连放物品的载体,比如桌子什么的,都被拍走了?

盛靳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下了飞机,楚言亲自开车来接机。

在看见毫发无损的林墨染后,又迎上盛靳煜森寒的视线,楚言心里一惊。

难道总裁已经知道了?

不,不可能。

如果知道了,是不会让他来接机的。

不过,方怡这次失败,想再找机会,恐怕就难了。

这个道理,楚言知道,方怡自然也知道。

接到失败的消息后,她神情冷冽,浓化的眉眼尾线上挑,更显阴戾之色。

林墨染,你可真是命大。

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林墨染虽然命大活了下来,但却累的筋疲力尽,连着几夜都睡不好。

和盛靳煜告别之后,便直接回了家。

进门后,冲了个澡,给裴执留言,然后抱着抱枕倒头就睡。

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家睡一觉。

知道林墨染已经平安到家,裴执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

他答应给盛靳煜金鼎云钟,自然要说到做到。

金鼎云钟是前朝皇权的象征。

每年初一,前朝皇帝都会带领文武百官,在祭天台敲响此钟。

云钟一响,昭示着新的一年,宗庙社稷,国富民康。

大虞推翻前朝一统天下之后,裴氏的开国皇帝将此钟保留下来,以彰显新朝威名,震慑天下。

裴执知道盛靳煜是九州集团的总裁,过手的文物古董不计其数。

常见的古董,自是入不了他的眼。

但这个金鼎云钟,绝对是他见所未见的。

他救了染染姐,就是救了自己,给他什么,裴执都舍得。

此钟一直被裴帝放在司天台的东边,预示旧朝以逝,新朝冉冉升起,蒸蒸日上。

司天台是负责观测天文星象,占卜吉凶祸福,制定大虞历法的机构,正三品的司天监深受裴帝的信任。

想要将金鼎云钟拿到手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裴执把玩着掌心的手枪,看来,司天台的司天监,也该换人做做了。

与此同时,新罗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儿,眉头紧蹙。

“曼曼,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你之前,不是属意那个六皇子吗?他那天在晚宴的表现,父王看在眼里,此子非池中之物啊,如今又受封广肃王,前途不可限量,只有这样的少年,才配得上你。”

提到裴执,金胜曼心里的线啪一下崩断。

“父王,以后不要再跟我提他,我对他只有恨,没有喜欢。”

自从他烧了母妃的遗物,她就对他恨之入骨。

“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

新罗王还是不同意,“曼曼,那你也不能选裴兴啊,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他们堂堂新罗,总不能选个太监回去做驸马吧!

金胜曼咬牙,“我不在乎,父王,只有裴兴,才会和我一样,恨裴执入骨,只有他,才会真心实意的帮我报复裴执。”

新罗王总算找到了问题的根本。

“所以,你改了主意,选裴兴为驸马,并不是因为你多喜欢他,而是为了报复裴执。”

金胜曼站起来,语气有些激动。

“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裴执对她的羞辱,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人生第一次受到屈辱,居然是她最喜欢的人给她的。

以前有多喜欢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