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伴路过,在众人面前被迫脱光了衣服,就连一条遮羞用的内裤都未曾给他剩下。

春日微寒,他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好似一头被拔光毛发的猪。

一头猪好歹不会被人打脸,被人打屁股,待会儿的他,即将变得连比一头猪都不如,都要低贱上许多。

仲恺星光着身子跪在草地上半分钟,冻得瑟瑟发抖,他又被迫换上了三等家奴的一身深灰色的粗布麻衣,这麻衣的布料也太粗糙了些,穿惯了高档面料衣服的他,麻衣刚刚上身不到半分钟,他便觉得浑身发痒,他扯开宽松的袖口一看,胳膊上已经是发红了一大片。

仲恺星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挠他的胳膊上的红痒处,便感觉到有人脱下了他的裤子,他的跪姿歪歪扭扭的,两股战战,看着不成样子,他的两瓣肥翘的臀瓣却是翘得老高,看着比牛奶奶汁还白的臀肉因恐惧即将到来的狠责而微微发着抖,路过围观着的众仆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一处。

仲恺星的心中感到十分屈辱,毕竟,虽然仲家家规森严,却也是针对家仆和更低等的家奴们的,他身为仲家主家的小少爷,从小众星捧月,众人讨好谄媚,何曾受过如今这等屈辱?卑贱跪地,裸臀待责,还有几十名奴仆围观看热闹。

就这么裸着屁股,歪歪扭扭地跪在草地上,他只觉得丢脸至极,脱衣换衣,期间也不过跪了几分钟不到的时间,他便已经觉得自己的娇嫩双膝被草地硌得慌,膝头的嫩肤也被磨破发疼发红。

他这是自降生于世以来头一遭被罚跪,只觉得羞耻又丢脸,他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奴仆们的视线,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脸颊都红得发烫。

“贱奴,跪好。”

陈云道。

陈云是仲宅主宅的管家,年过四十,曾经英俊的眉目如今已略显衰老,他一向驭下严格,众仆都对他惧怕不已。

陈云身为管家不过是个地位稍高的家仆,他从前在主宅内见了仲恺星都是会温温柔柔地欠身喊他一声“二少爷”的,如今却是冷漠无情地喊他“贱奴”,那声音机械,冷漠,毫无情感,字正腔圆,好似仿生人的喉咙发出的声音。

贱奴,是啊,他如今不再是仲家的金尊玉贵的二少爷,而是一个低贱无比的贱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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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等家奴,那都是家奴当中犯了大罪的奴才才会被分配到的等级,在仲宅的待遇如同猪狗,其余家仆和家奴皆可随意使唤欺负,不仅仅每天白日里膝行做事伺候,到了晚上还只能睡在狭窄的戒室内。

所谓戒室,不过是长一米,宽高均半米的水泥牢房,成年男子只能蜷缩着跪趴在里面,被迫撅着贱臀做出臣服的罪人姿态,让人睡也睡得不安生,这么个低贱丑陋的姿势睡一晚上,到了白日里干活的时候,自然是腰酸腿疼,却必须一步一步低贱膝行着勤快做事,不得有丝毫偷懒。

仲恺星身为仲家的二少爷,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三等家奴的日常生活,却也从仲父口中听说过一二,他隐约明白其中厉害,知晓这是对犯错的家仆很严重的惩罚了,被贬为三等家奴,无半点人权,被当做牛马一般的贱畜使唤。

正因如此,一向娇生惯养的二少爷才会在得知自己的假少爷身份后,跪在仲父的脚边,求他看在二十年的父子情分上,放他离开仲宅。

可仲父高高在上惯了,生杀夺于,一向冷酷无情,他身为仲家家主,坐在这个位子上二十余载,向来只对家人和颜悦色,如今的仲恺星在他眼中已经不是家人,而是一个犯了死罪的仲家贱奴。